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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琉璃也没让他等太久，很快便开口：“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懂什么叫做喜欢吗？那我现在告诉你，这就叫做喜欢。”
“嗯？”
这就叫做喜欢？
折厌脸上的茫然顿时就更甚了几分。
“哪怕我死，哪怕我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我也不会把他交出来，这便是喜欢。”琉璃说罢，又自我感动似的仰起头：“宁可牺牲自己也希望对方可以好过，劫主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有尝过这种感觉？”
“宁可牺牲自己也希望对方可以好过？”折厌歪了歪头，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许多画面。
牡丹要杀他的时候，是苏倦挡在他跟前。
琉璃出手的时候，也是苏倦挡了过来。
好像每一次他有危险的时候，只要苏倦在，她都会努力挡在他面前，努力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所以，这算是喜欢吗？
苏倦喜欢他？
折厌只觉得心底猛地颤了颤，心跳快得他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却又很快自我否认，不，不可能。
苏倦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苏倦若是喜欢他，当初就不可能三番五次的抛弃他了。
折厌隐藏在袖袍下的手迅速握紧，人也瞬间清醒了不少，连脸上的笑容都冷了：“宁可牺牲自己也希望对方可以好过，或许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喜欢的一种表现，但……你的喜欢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因为忍受不了爱人的离开，便先自尽，再杀人，在将人的魂魄囚禁百年，并设下这座风月城报复天下男人。
你管这叫宁可牺牲自己也希望对方可以好过？要不要把他放出来，让他自己说，看他想不想要这样的喜欢？”
一听折厌竟然想把那个人放出来，琉璃的眸底就立刻闪过了一抹仇恨：“你凭什么认为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喜欢，你凭什么以为他不想要这样的喜欢？
折厌，别以为你是劫主，就可以妄自插手别人的感情，别忘了，我与他纠缠了上百年，而百年前，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你。”
“那又如何？”折厌说罢，突然缓缓睁开眼，也不知是用了法力还是其他什么缘故，他的瞳孔里竟然泛着一层淡金色的光，足以震慑万物。
“你……”琉璃被他的眼神定住。
想说什么，但不等她开口，折厌的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又温柔的笑容：“你已经让苏倦在外面等太久了，虽然她的耐性还挺好，但耐性好可不是让她等的理由。
所以你到底交不交，不交的话……我可就自己找了。”
他之所以愿意跟琉璃浪费这个时间，就是因为在这主城里死去的男人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男子的怨气太过混杂，要在他们之中找出其中一个，实在有些麻烦。
如果琉璃能在死前做件好事，主动把那只鬼交出来，就能给他省下不少的时间，让他赶紧回去找苏倦。
可现在琉璃说了那么多废话都不肯交人，再拖下去，反倒耽误他更多时间，让他更晚回去找苏倦。
这可不行。
刚才他来的时候，苏倦就明显不太放心。
这要是再回去晚了，她该着急的。
折厌这话虽然没有明说，意思却已经就想清楚了。
如果琉璃再不交人，他就要先把她吃了，再自己去找被她藏起来的那只鬼。
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要说害怕……
琉璃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刚才与折厌相处的种种小细节。
别人或许察觉不出来，但她在男人堆里混了上百年，对男人可谓是了如指掌，闭着眼睛都能揣摩出一二，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呢？
不管是折厌对苏倦的态度，还是折厌刚才说那番话时的表情和语气，还有……
“你看得见，你是为了那只小女鬼故意装瞎的？”琉璃觉得自己心里几乎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开口确认到。
“我的确看得见。但并不是为她故意装的，不过是习惯罢了。”折厌歪了歪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也让人根本猜不出他明明能看见，为什么要装看不见。
不过，琉璃的关注点也并没有放在这里。
听到折厌并不是为了苏倦装瞎的时候，她明显松了口气。
脸上也很快露出了一抹讥诮：“这天底下的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不管嘴上说着有多喜欢你，不管平日里表现的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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