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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倪南拉着她，笑着说：“走，去老地方。”
两个人的老地方，就是小区门口的栅栏处可以坐着得那个高台。安歌跟着倪南去，还有些担心：“班主任找你麻烦怎么办？”
高二以后，苏木中学就规定必须要上晚自习了。
“我这次物理考得好一点，他就拿我没办法了。”
倪南笑嘻嘻地回答道。
学神处理起和老师的关系来，往往简单粗暴且有效。
两人到了高台上坐好，倪南嘟囔道：“给你带喝的了。”
说完，掏了一杯奶茶出来，将吸管插好，递给了安歌。倪南自己也买了一杯，两人握着奶茶晃着腿，开始闲聊。
“高三上学期自主招生简章就陆续出来了。”
倪南和安歌说，“说不定能提前被录取。”
“上次的事情，没影响么？”
安歌吸着奶茶问道。
“应该没事。”
倪南说，“看成绩，我成绩一直稳定，自主招生应该问题不大。青川大学在咱们学校有好几个名额，我能被选上。”
倪南还是那么有信心，相对倪南的自信，安歌就有些担心了。
“我这次没破记录，有可能没法保送进青川了。”
虽然拿了第一名，安歌其实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的。若是破了记录，稳扎稳打能进国家队。可只是第一名的话，全国这么多省，那么多省冠军，要综合评估。她参加的比赛不多，很有可能选不上。
倪南一愣，回头看了安歌一眼，问道：“最近比赛还有什么？”
“高三下学期有几个省运动联赛。”
安歌叹了口气，说：“那时候有可能就晚了。”
“不保送你现在的成绩，体育生报青川也能考上吧？”
倪南问道。
考是能考上，倪南不报自主招生，也能考上青川，可现在的问题是，两个人都想快点进去。录取进去后，两人就不用再拘泥于什么早恋不早恋的了。
俩人像是暗暗较劲一样，都想快点被录取。
聊了半天，最后聊得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抬头看着天空，也黑压压一片。青春啊，真是太多烦恼了。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一晃眼到了高三。倪南提交了自主招生的申请，就等着青川给消息了。
倪南母亲的生日，在十月末，因为上次生病的事儿，倪南的父亲给她大办了一场。那天来的人很多，张合和丁旖也来了。
倪南和丁旖不在一个班，高二以后的接触渐渐也少了。张合到了以后，倪南笑着叫了一声阿姨，张合笑眯眯地说：“嗯，你妈妈呢？我要快点过去祝贺一下。丁旖，你和倪南先在这里玩儿吧。”
张合说着说着，就走了，留下丁旖和倪南两个人站在那里。
两人很久没有独处过了，倪南也不觉得尴尬，毕竟来者是客，倪南问了丁旖一句。
“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
丁旖点了点头，随着倪南去了食品区。
两人拿了些吃的和喝的东西，一起去了旁边没人的卡座坐下了。丁旖虽说要吃点东西，但其实也没什么胃口。她能察觉到倪南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些无措，却又想端着。
“这次自主招生你也提交资料了？”
丁旖问道。
“嗯。”
倪南看着手机，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我也提了，说不定咱们俩能一起进青川。从小学开始，我们俩就一个学校了。”
丁旖说。”
“所以呢？”
倪南抬眼看了看丁旖，笑着问道：“要是你进不了，是不是还要和上次一样举报我？”
丁旖喉头一震，她抬眼看着倪南，半晌没有说话。
“王泽枫……”
“王鄂峰没跟我说。”
倪南说，“我自己知道的。我相信王泽枫不会举报我，你就未必了。”
两人关系撕裂开来，丁旖觉得自己心口都在呼呼往外冒血。她冷笑一声，质问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么？”
这是丁旖惯用的伎俩。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别人和她对质的时候，她就能揪住你话里的毛病，率先攻击你。
“不然呢？”
倪南问，“你在我心里怎么样，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丁旖心尖冰凉，看着倪南，想着两人的种种，一时间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倪南今天和她一起，就是想和她说明白的。既然关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倪南也不在乎把最后那层薄脸面给撕破了。
他站起来，睥睨着丁旖，说：“丁旖，今天既然你提了，那咱们的友谊也差不多到头了。自主招生的事，你最好别再给我动手脚，不然我让你好看。你我若都进了青川，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若你再做什么背后捅刀子的事儿，我可就不念什么旧情了。”
说到这里，倪南纠正了一句。
“本来也没什么旧情。”
“是因为安歌吗？”
丁旖抬眼看着倪南，“她有什么好？”
倪南一笑，说：“她哪儿都好。纵使她哪儿都不好，我喜欢她，你就比不上她。”
自主招生出结果那天，倪南看着结果的那一刻，从没有那么开心过。就像阴霾了好久的天突然放晴，就像等待了好久的苹果树终于结了果，就像放置的蜂箱里终于结满了蜜。
虽然出了结果，但该上的课还是要上，班主任管得轻松了点，倪南找了个空子，把下午的课都逃了。
安歌接了倪南的电话后，从体育馆跑了出来。她跑得很急，看到倪南时，脸上挂了个笑。等一跑出来，安歌眼睛一亮，问道：“自主招生出成绩了？”
倪南一笑，点点头，递了手机给安歌，一脸自信满满的表情说：“毫无悬念。”
安歌抬眼看着他，唇角还挂着笑。
“我也进了。”
倪南本想来炫耀，没想到是双喜临门，他问：“进了什么？国家队，还是……”
安歌有些激动，她揉了揉鼻子，看着倪南说：“青川那边联系我了，保送名额给了我，不用高考，毕业后直接去青川大学报道。”
“那咱们现在，都是大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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