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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成为残剑,再无威胁,徐青修出于骨子里对剑的爱惜,将它收了回来。
诸事皆定,徐青修特意和幕令沉一同回徐家旧地告祭过先人,才又按照约定和他回冰玄宗去。
两人原本一前一后地走着,徐青修跟在幕令沉后面走进冰玄宗大门,看着前面人的背影,突然觉得心喜难抑,对这人的喜欢更是满满得几乎要溢了出来。他突然觉得难以克制地疾走了两步抓住幕令沉手腕,拦上他的腰转了个身,然后伸手按下幕令沉的头,就着相拥的姿势吻住他。
两人过了许久才分开,幕令沉暗暗瞅徐青修一眼,“咳”了一声道:“在外面不许耍流氓。”
徐青修性格本就偏向内敛,这种事情往日里其实做不出来,方才被幕令沉反客为主吻了许久,此时不由小声争辩道:“又没有人看着。”
幕令沉又看他一眼:“谁说没有人”
他带着徐青修向前走了两步,凭空中突然出现了无数道人影,都穿着冰玄宗弟子服饰,纷纷向幕宗主行礼。
徐青修目瞪口呆。
幕令沉道:“今日是初十,影门弟子按惯例在练习隐匿咒。”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这么多人使用隐匿咒徐青修应该能察觉出来,偏偏刚才实在是色令智昏,满心满眼的只有幕令沉,才干出了这种事。
徐青修脸色爆红,甩开幕令沉疾步往里走,幕令沉又赶忙追上去扼住他手腕拉他:“错了,走这边。”
幕令沉先带他去自己卧室里梳洗换衣,又抱了抱幕念卿,最终在女儿不舍的眼光中拉走徐青修去见父母。
幕念卿见徐青修要走,瘪瘪嘴想哭。
幕令沉把她抱起来,小声哄着:“爹和你说,爹现在可厉害了,你爹爹他再也不走了。”
幕念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怀疑地看着他亲爹。
幕令沉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亲:“真的。”
你爹他也喜欢我。
幕令沉从徐家藏宝之地出来后就给家里寄了信,从那时接到信起幕老宗主和夫人就不敢出去旅游了,一直在冰玄宗中严阵以待等着儿子把儿媳妇带回来,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幕老宗主看见两人走进屋,连忙招呼道:“是青修吧快坐坐坐。”
徐青修还有些手足无措,行礼道:“老宗主、夫人好。”
幕老宗主摆手道:“什么老宗主、夫人,太见外了。”
徐青修更加无措了,试探道:“伯父伯母”
顾夫人连忙向丈夫使一个眼色,示意他见好就收。
幕老宗主正想笑着点头,坐在徐青修旁边的幕宗主伸手握住了徐青修的手,冷着脸冷冰冰道:“不行,青修是我的伴侣,要叫爹娘。”
声音平板,毫无转圜余地。
老宗主和夫人对视一眼,心说倒霉孩子又犯轴了,不由双双同时心中暗骂幕令沉,心道你好不容易把媳妇儿拐回来一次容易吗,还不小心哄着。
徐青修心中觉得在长辈面前这么握着手成何体统,试图把自己手从幕令沉手中抽出来,却纹丝不动,他加大了力气,依然挣不过幕令沉。
他飞快地暗暗瞪了面无表情的幕令沉一眼,转过头对幕老宗主和夫人小声道:“爹,娘。”
幕老宗主和夫人喜出望外,顾夫人高兴得直接站起来把徐青修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自己从随身的乾坤如意囊中又拿了一个乾坤匣出来,伸手打开。
那乾坤匣通体银色,上面雕着龙凤呈祥的图案,龙凤的眼睛上镶嵌着纯度极高的金色灵石。顾夫人亲手将其中的东西一样样取出来给徐青修看:“这是浑天蔽日镯、这是清盏莲花台、这是九转续命仪”每一样都是当世罕见的珍品,纵然徐青修已经看过徐家所藏,依然略有动容实在是因为这也太夸张了。
顾夫人握住徐青修的手,欣慰道:“这些东西我从令儿第一次说起要带媳妇儿回来时就开始攒了,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送出去了。”
她又从如意囊中翻出两张灵脉契约:“还有这个,我都要忘了,青修你快签了字,这两条灵脉也是送给你的。”
徐青修忍不住开口道:“您这是”
他话还没说完,幕老宗主已经看出端倪,心下暗叹果然妻子儿子还是不会为人处世,徒有一片心意,这样式简直像是买媳妇儿一样,谁敢收啊,关键时刻还是要自己出马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看徐青修,当机立断道:“是我们给令沉准备的嫁妆。我和夫人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总不能亏待了他。”
第77章一人
徐青修到冰玄宗拜见长辈的旅途以他收了一堆幕令沉的“嫁妆”而告终。
他不由得开始盘算着该回什么聘礼才是。幕令沉于他而言那简直是如珠似天上地下最珍贵的宝贝,送太阳送月亮都不为过。
徐家累世的积累,藏宝之地中倒是有不少好东西,即使如今势力不如冰玄宗,名下也不缺灵脉灵田。但这些东西都是先辈余荫,他总觉得得自己亲手赚得的才能体现自己一番心意。
想到这里,以“钻研祖辈炼剑之术”为借口,徐青修又告别他和女儿回到了徐家藏宝之地。
这次幕念卿倒没有太大反应,一是因为徐青修和幕令沉两人已经好好和她尽量解释清楚并联名保证以后一家人都会在一起了,二是因为她得到了新的玩具。
可能是留着徐家人的血的缘故,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千念剑。徐青修本来犹豫着不想把这恶名昭彰的魔剑给女儿玩,但幕令沉却说幕家的孩子大多这个年龄就开始学习接触兵器,千念如今不过是一把只剩空壳的残剑,即便他剑灵犹存,女儿天生的雪妖血脉也足以使她不受任何外来意念或意志的干扰,也不会轻易为这残剑剑刃所伤。这两人向来宠爱自家小崽子毫无底线毫无尺度,没有顾虑之后名声赫赫的魔剑千念也就随意地扔给她玩了。
徐青修进入藏宝之地三个月之后,宝地之外原本还是天朗气清万里无云,骤然间劫云密布,无数的天雷撞击而下,却都被藏宝之地所设的防护阵法挡了回去。等到雷劫过后,一道银色宝光冲天而起,直指九霄
众位修士看见天劫宝光,再看天雷降世的方位,都隐隐猜测到又有一把天生孕育剑灵的仙剑被炼化而成。不愧是真正的徐家人。
而这消息很快就以另一种方式被证实,原云谷仙门门下弟子,现澜烟山庄庄主徐庄主对外言称自己炼得一把宿有剑灵的绝世仙剑,但此剑只换不卖不送,想要的人尽可以拿着宝物来澜烟山庄找他换,所携宝物最好的,他就会用仙剑与其交换。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即使是宝物也分很多不同种类的,如果知道对方要这宝物是做什么,那么能用合对方心意的宝物换得仙剑的概率自然大了许多。
便有人特意去问徐庄主换宝物是想做什么。
很快这答案便传遍整个上界。
徐庄主云:“做聘礼。”
众皆愕然,而后恍然,终畏而默然。
早些时候冰玄宗幕宗主便公然宣称徐庄主是他的伴侣,后来两人同生共死救出龙汀谷众人,揭破并铲除南境魔域野心魔爵南宫涯,这些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这“聘礼”是要去聘谁自然不言而喻。也有人暗地里慨叹,都说是最毒妇人心,幕宗主那般维护徐庄主,原来不是爱妻成狂,而是维护自家夫婿情郎,为人妇者维护自己丈夫,可不是要和他们拼命么
等到以宝换剑的当天,那真是各式各样的宝物应有尽有,居然还有人拿出了一枚阴阳仙果。
徐青修见到那熟悉的仙果就涨红了脸,座下其他想要换取仙剑的修真者见状都暗叹自己是没希望了,哪个男人会不想让爱人孕育自己的后代呢把这东西当做聘礼送给爱人,那也自是别有一番意趣的。有些有能力的修者还暗自扼腕叹息自己没有早想到这一点找阴阳仙果来换。
谁想到徐青修却摆摆袖子,无视了那枚仙果。
最重要的一点当然是因为他觉得有雪雪就够了,修真人士不讲究什么子孙满堂,女儿已经是上天赐给他和幕令沉的最好的宝贝。此外还有一点就是阴阳仙果定阴阳,因为第一次时是幕令沉输送阳气,他接受阳气,此后他都会被默认判定为是属“阴”的一方,所以孕育后代这项工只能由自己来完成,无论再有几个孩子,幕令沉都会是客观意义上为“父”的一方。
徐青修觉得自己要是敢拿阴阳仙果这种高危物品回去,不用吃,只是看见,家里某只大妖就一定会狂性大发。
众人纷纷猜测,徐庄主这是再对幕宗主表忠心,表示自己会对他的拖油瓶女儿好,当成自己女儿疼,并不打算再要孩子。他们感慨徐庄主看似不动声色,实则老谋深算,毕竟眼下稳住人套牢人才是最关键的,等到幕宗主对他特别死心塌地情根深种了,以他们的身份背景,想要阴阳仙果这种东西还不简单,想让幕宗主给他生个孩子还不简单。思及此,他们看向徐青修的眼神都多了一丝敬畏。
最后徐青修挑了一只银色的水晶球,这枚水晶球叫做“永世缘”,可见那名拿它来的修士也是听说“聘礼”之后特意挑选才选中了它。这枚水晶球可以贮藏人的记忆,而且永不损坏,无论有多少记忆过多长时间它都会将它们完整地保存下来。
徐青修想把自己默默的小心翼翼喜欢对方的那些记忆全部储存进去,然后把它送给幕令沉。
他可能是被浩日、千念这些剑灵传染了,有一些话有一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给你,但是我可以把它们全部送给你。
就这样,徐青修又在徐家宝库挑挑选选两天之后,终于浩浩荡荡地去往冰玄宗下了聘,又直接在冰玄宗内和幕令沉商定了婚期,向整个上界广发请柬。
三天之后徐青修收到了来自二师兄的回信,二师兄表示自己已经收到寄给他和北夜天的请柬,并表示一定会过来参加。最终在信里凄凄惨惨地哭诉道:“青修你害得师兄好惨啊你嫂子他收到请柬后天天逼着我说你看看你师弟都正式结婚了你要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名分。”
徐青修几乎能想象到二师兄那幸福的样子,不由拿着信欣慰地笑了。
婚礼当天是在冰玄宗办的,幕令沉执新郎礼,徐青修执新娘礼。
不过徐青修本人对此并不在意,只要人是自己的就好了。
幕令沉对此也并不注意,一心沉浸在要娶青修了,要娶青修了,还要送入洞房的巨大喜悦之中。他以往经常板着一张脸,现在经常板着一张脸发呆,好在并没有人能分辨出来。
而应邀参会的修真界人士们则纷纷猜测,幕宗主毕竟是少年俊才,天赋卓绝,高不可攀,又是一宗之主,总是好面子的,哪能轻易嫁人徐庄主毕竟刚刚认回家族血脉,徐家人又都不再了,势单力薄,这种时候自然会让着对方乖乖做戏扮成嫁人的小媳妇陪幕宗主开心。
但是机智的他们早已看透了一切,英明神武地知道在这一场婚姻之中,到底哪个是“夫”,哪个是“妻”。
深藏功与名,看破不说破而已。
无论如何,这一场婚宴,可称得上是宾主尽欢。连北炎魔君和北境魔域上一任魔君广寒君都纷纷给幕宗主面子尽皆到场,更令在场宾客对幕令沉的势力不敢小觑。幕宗主他看似冷冷淡淡不近人情,实则背后人脉势力很强大啊。
大多数人是不知道北炎魔君是徐青修“师嫂”,而广寒君是幕令沉的供货商,他们的关系其实非常简单这一事实的。
纷乱的一天走到了最后,终于迎来了幕令沉最期待的环节。
幕念卿整整一天都由祖母看着,只能看着爹爹们,却没机会接近,也没能说上一句话,晚上终于忍不住了,扒着徐青修大腿一定要和爹爹在一起。徐青修好说歹说才终于把她在她自己房间里哄睡着了,回到幕令沉的卧室,推开们就见到他喜袍未褪,正坐在床沿上,两耳尖尖,脸上覆盖着银色的妖纹竟是已经妖化了。
看见徐青修进门后他招招手,道:“青修,过来。”
徐青修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突然想起曾经有两次幕令沉执意要蒙住自己的眼睛,一次是第一次食用了阴阳仙果那次,另一次是雪雪中了凤凰火毒,幕令沉去消灭了凤凰又为女儿祛过毒之后。现在想来那两次幕令沉恐怕都是因为一些原因被刺激得妖化了,怕自己看见他的妖形才特意蒙住自己的眼睛。
徐青修拿出这两件事情问他是不是这样,幕令沉点了点头,伸手将他抱进怀里,贴着他悄悄道:“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是妖形,所以还是觉得用妖形的时候比较爽。”
徐青修双耳瞬间热得发烫。
幕令沉犹自道:“青修,你不知道,每次抱着你,我都有妖化的冲动。”
徐青修伸长了手放下帘子,顶着燃烧的脸一头撞向幕令沉:“睡觉”
总是不让他耍流氓,天地良心,家里到底是谁在耍流氓啊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