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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帮他找新家都那么仔细地挨家挨户考察。
对他这么好了,还是嫌他烦吗?
一起睡了这么多天,到头来还是一声招呼都不打,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祁跃委屈死了,后知后觉地开始挣扎。
他蹬着后退想从小女孩怀里跳下去,想回去找大哥,可惜武力值实在太低,连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都能轻松将他镇压。
“啊,乖乖,乖乖别怕。”
小姑娘抱着他在地毯上坐下,揉揉他的肚皮,又亲亲他的脑袋,挨紧他:“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别的猫打你啦。”
祁跃被蹭得眯起一只眼睛,四肢虚空刨了几下。
到后来动作慢下来,直至泄气般垂下,彻底放弃挣扎。
算了。
算了。
他耷拉起耳朵,心里酸溜溜的一片。
不管是不想在严冬里带个拖累,还是纯粹觉得他会很废地熬不过流浪的冬天,都算了。
反正大哥没了他,还清静。
尽管他根本不会被冻死。
他才不是没有经历过冬天的半岁小猫。
两个月前他就已经过完了23岁生日,这是他生命里第24个冬天了。
可大哥看起来才不到两岁。
明明……明明大哥才是应该被担心的那个。
-
剪指甲,洗澡,体检,驱虫,打疫苗,穿新衣……
接下来的两天,祁跃特别忙,即便连路都没怎么走,只是被新主人开车抱着四处跑。
捡到他的小姑娘叫岁岁。
岁岁九岁半了,很聪明,性格开朗,多才多艺,爱心泛滥,小小年纪就染上了猫瘾。
祁跃的一切就算不是她在亲手打理,她也一定要带着粉色小相机全程跟着。
祁跃剪指甲,她一边拍照一边安慰:“小斑乖乖的,不痛喔,妈妈也帮我剪,不会剪到肉肉的。”
小斑是岁岁给祁跃起的新名字,因为她说他看起来和小鹿斑比一样可爱,虽然祁跃总觉得叫起来怪怪的。
洗澡也是,小奶牛浑身湿淋淋毛发紧贴在身上的狼狈样被360度无死角地记录了下来。
还有打疫苗时瞪眼睛的模样,穿上新衣服不会走路的模样,被粉色的玩具老鼠吓得跳起的模样。
家里给准备的猫粮猫罐头都是最好的,比隔壁小区投喂流浪猫的那些要好太多太多。
不止猫粮猫罐头,还有猫条,冻干,猫饭,小鱼干,维生素以及各式各样的猫玩具,堆满了客厅角落,好像家里不是多了一只小猫,而是多了一个小孩。
从变成小猫到今天,时隔大半个月,祁跃终于完成了刚做猫时的终极目标——碰瓷一位善良负责的铲屎官。
他过上了最初向往的猫生,却发现现实奇怪地和当初的想象偏移了,并没有特别开心,反而更加沉重。
这就是被组织抛弃的感觉吗?像失恋一样。
很奇妙,贬义的那种。
岁岁很有活力,并且太有活力,可以在不睡觉的16个小时里抱着祁跃不撒手。
嗯有时候睡觉都不会撒手。
她热爱陪祁跃玩各种小猫玩具,一天里叫“小斑”
的次数频繁到祁跃在短短三天时间里就对这个名字产生条件反射。
活动量大到祁跃一只奶牛都快要招架不住了,每晚玩耍结束倒头就睡,而且睡得很死,就算保姆阿姨趁这个时间带他出去梳毛他也不会醒过来。
充实到心累的日子就这么一直持续到岁岁的家教老师回来。
岁岁开始上课和完成作业,而祁跃终于在白天有了足够自由的喘息时间。
小姑娘上课一天累到了,入夜洗了澡钻进被窝,很快拥着小猫进入了梦乡。
但是祁跃睡不着。
他白天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很久,一点也不困。
月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时,他动作很轻地从岁岁怀里钻出来,跳到飘窗上坐着。
那里放着他的小窝,蜂蜜罐子的形状,从瓶口可以钻进去,里面看起来有很大的空间。
之前这个罐子总会让他想到蛰得他鼻子肿了好几天的蜜蜂,有点阴影,不是很想进去。
但今晚看起来还好,所以他钻进去试了试,里面比他想象的更宽敞,也更柔软更舒服。
就是,空空的。
太大了,他又这么小小一只。
在廊下的干草堆里都不会这样。
明明那里更空更宽,可是只要挨着大哥,就会特别暖和,特别心安完蛋,又想大哥了。
他把鼻子眼睛埋进爪垫,剩一对没精打采的耳朵和充满沮丧的后脑勺。
小祁,小斑,你真是个艺术家。
这么恋旧,又多愁善感。
-
狸花卧在草堆里,第三次将试图把整个身子往他胸口底下拱的小奶牛推开。
小奶牛抬头,睡得傻不愣登:“大哥,你怎么老推我啊,你是推土机吗?”
“推猪机。”
狸花撑着他的脑袋:“这么能钻,怎么不直接掰开我嘴钻我肚子里去。”
小奶牛精神一振:“可以吗?”
狸花:“……你说呢。”
没想到小奶牛还真莽起要把脑袋往他嘴里塞,狸花无语,抬爪就往这只蠢猫头上拍——爪底下拍了个空。
狸花睁开眼,干草堆里只有他一只猫,哪有什么小奶牛。
夜已经过半,外面还在下雨。
狸花起身甩掉身上的杂草,跳上台沿坐着,静静看着这场可能要一直连绵到入冬的雨。
夹杂着冰凉水雾的风时不时钻进檐下扑在他脚边。
直到天光破晓,雨停了。
后半夜一直坐在台上一动不动、宛如雕塑的身影终于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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