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能是顺从。
林伯也知道,既然圣旨到了,那就一定要遵循的,若是抗旨,那就真的是要谋反了
当年,秦澜还是恒国公,兽人族入侵,秦澜力挽狂澜,得胜回朝之时朝廷却犯了难,他已经赏无可赏,封无可封,手下部曲更是强悍。
秦澜却低调的要求转换封地,从帝都的膏腴之地来到了大员,大夏皇帝认为秦澜识大体、知进退,封他为恒王,世袭罔替。
本来秦澜挂了,秦沫做为唯一继承人,晋为亲王是自然而然的事,可这次钦差没有给秦沫带来晋升亲王的圣旨,看来也和此次戍边有关。
大夏受封的公侯不在少数,他们在领地内有很大的权限和自由度,但是相同的也是必须要响应国家的征召。国家有难之时必须要出兵勤王,这也是朝廷在和兽人族漫长的对抗中想出的不是办法的办法。
哪个皇帝也不愿意自己的治下有太多的藩镇,可是没有丰厚的军功赏赐就没有足够的敢战之士,天长日久军功积累之下,封侯是迟早的事。干脆,爵位给你们,封地给你们,关键时候,你们给我带人顶上去和兽人族血拼就是。
秦沫看完了手中的账本,长叹了一口气。“还真是穷啊,不知道那个便宜老爹是怎么搞的,难不成真是被自己给拖累的”
大员岛在这个世上对应的就是地球的宝岛,这里土地肥沃,一年两熟,山中更有沙金可以开采,又靠海有鱼盐之利,按理说应该富得流油才是,可现在账面上就剩下不到两万两银子了。一个大员岛,几十万人,才几万两银子,说出去都没人信。
更离谱的是,明明领地内有铁矿,但是现在要补齐一万人的甲械,竟然没有足够的精铁。仔细看过账目之后才知道,精铁在炼铁坊产量本来就不多,还大多卖了换金银钱财了。
“林伯,我们这个海盐生意是合乎朝廷法度的吗”秦沫在账本上看到了海盐收益不在少数,所以先问问林伯这个是官盐还是私盐。要是后者的话就不好搞了。
“少主,这个海盐若是在咱们大员自己用,朝廷自然是不管的,若是在封地外售卖,就需要给朝廷上税,交足了定税之后就可以在大夏全境售卖了。”
秦沫听林伯解释了半天才明白,大夏对于各个封地内的盐铁是无力掌管的,但是若是卖到封地外面来,就要交定税。所谓定税就是根据你的封地大小规定一定额度的税收,比如大员的盐税定税就是一万担海盐,交完了这一年随你怎么卖都可以。
秦沫点了点头,大夏这个定税看似简单古板,其实却是杜绝了偷税漏税,若是按比例收税,比如十税一,你就可以瞒报货值,从而偷税。但是定税后就不同了,若是今年的定税没有足额,你要是私自卖出去一斤盐,那就是买卖私盐了。
秦沫心下有了计较,决定从海盐下手。毕竟秋后就要到达帝都,留给自己的世界满打满算不到五个月,搞到钱还要花时间买军械吧若整不出几万重装甲士来,简直是丢了穿越者的脸面。
接下来的十数天里,大员淡水城的子民都认为世子秦沫得了癔症,他指挥着所有的闲人上山开采石头,河边挖黏土,还在河边盖了很多的窑炉,说是要烧什么“水泥”。
而林伯和一众部曲心里认为,秦沫现在应该挑选精锐的战士开始操练,若是有钱打造军械那就更好了,可谁都知道现在王府的库房里就快要跑老鼠了,能把一万人的兵器凑齐就不错了,至于甲胄,就是朝廷禁军都不足,一个领地私军部曲你就别想了。
而秦沫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他把本来就不多的精铁打造成了几具什么什么“水力磨盘”,专门把山上的大青石破碎成粉末,直让所有人暗地里说他是败家子。
秦沫不管这些,他在河边盖了许多窑炉,然后把青石粉和粘土粉按不同比例混合后开始分别煅烧,然后根据烧出来的水泥品质来判定那种配比更接近于最佳配方,从而再次改进实验。
终于,秦沫找到了最适合当前条件的配方和生产工序,当他用水泥混合石子和河沙在水泥坊边的河上垒成了一个简易而坚固的混凝土码头的时候,所有人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少主,这个水泥我们往外卖吗”林伯的眼珠子已经变成银子的模样了。
第五章雇佣军
“少主,这个水泥您打算售价几何”
“暂时不卖,我们自己都不够用呢,若是外卖就耽搁了咱们自己的建设了。”
秦沫想都没想就回绝了林伯,毕竟这些小水泥窑的产量都不大,这大员可是自己的老巢,不把它建设起来可就对不起那个死去的便宜老爹了,枉费他给自己留了这么大一块基业。
“可是可是咱们一万人的军械还没凑齐”这次不是林伯开口了,是秦沫老爹给自己留下部曲中的另一员悍将吴胜泽。
“吴叔你别担心,这水泥是个新事物,一时半会儿外人不见得能接受,而我们的时间紧迫,耽搁不得,所以我打算在海盐上做做文章。”
秦沫随和的给他们解释着,这些都是便宜老爹给自己留下的家底,子承父业,代代都是自己的部曲,可不能当成普通的大头兵看待。
一帮杀人不眨眼的汉子都是集体懵逼,这个水泥怎么看也和海盐扯不上关系吧,这黑乎乎的粉末难不成还能变成白花花的盐不成。
第二天,秦沫就带人在一个早就看好的小海湾里搞起了盐场。大员以前制海盐都是煎盐法,用大锅把海水熬干,剩在锅里的就是盐了。这种盐颗粒大,口感有浓重的涩味,更重要的是一口大锅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腐蚀烂了,成本可不算低。
而造盐场晒盐是秦沫想到的见效最快、技术含量最低的致富门道了,晒盐就是个海水中的盐分不断沉淀,水分不断蒸发的过程。只要有了水泥,很容易就搞定了。
盐场由数个盐池组成,从海边至内陆呈阶梯状依次升高,就像梯田一样,每个阶梯之间落差三五寸的高度,上下池之间留有阀门,以便盐水流动替换。整块盐池旁边又有深沟和大海相连,涨潮时候就开始蓄水,以备晒盐之用。
看着在秦沫指挥下不断成型的盐场,林伯和其他人即感叹这水泥真是好用,盐场的地面平整光滑,比最好的石头地面还好数倍。
可是他们不懂世子殿下到底在干什么,这样子难不成就能搞出盐来把铁锅摆在水泥地面上烧反正看不懂,干脆不想了,既然世子能造出水泥这种好东西,不管怎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秦沫找的这个小海湾多风,海滩平缓宽阔,两边有半岛深入大海,稍微建设下就是个抗风浪的良港。秦沫的本意就是把这里封闭起来,盐晒出来以后直接装船运走。
这天,秦沫把林伯和几个心腹家将喊到了盐场,让他们亲眼看看出盐的场景,心里也是想着装个比,让你们瞧瞧咱赚钱的本事,只要跟着我走,有酒有肉。
最上层的盐池是沉淀海水中的渣滓的,沉淀蒸发一日之后放入下一层盐池,蒸发一日后再放入下一层盐池,如此类推,循环晒盐。随着盐水的逐渐蒸发,等到最低的一层盐池的时候,盐水中的盐分就达到饱和状态,暴晒几天后其中的盐分就开始结晶了。
秦沫带着他们来到了最下层的盐池,亲手打开了一边的一个放水阀门,将盐水中无法结晶的“苦卤”放入大海,剩下的就是颗粒状的盐了,盐上面还带着一些苦卤水,但随着海风的吹拂很快就蒸发干净。
秦沫挥挥手,候在一边的盐工早就等不及了,拿起工具开始在盐池里推了起来,成片的海盐被推起,堆成了一座小山。
林伯等人已经是目瞪口呆,这就出盐了以前煎海盐,用多少柴火,多少人力,一天才能熬出几斤盐,一口铁锅要多少盐才能换来可现在,一堆盐山就摆在众人眼前,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跟他说一天出几万斤盐不啐他一脸唾沫才怪。
等把盐池中剩下的散碎盐粒用扫把扫干净,盐工不等李沫开口就放开了上面一层的阀门,盐水顷刻间又灌满了最下面的盐池,用不了几天,又是一池海盐。
看着堆成小山的海盐,又看了看盐田旁边一眼望不到头的荒滩地,所有的人呼吸都变得粗重。
“少主,这制盐之法是何人传授”林伯也是战场上杀出来的,可现在却话都说不成块了。
秦沫没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脸上的表情风淡云轻。别人看了他的模样,自然以为是他是说自己心有沟壑,但林伯却知道秦沫指的是他胸口的凤凰印记。
“林伯,找可靠的人手,建一个小码头,然后这里就不要让闲杂人等过来了,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能隐藏的一时我们就能赚的一时。”
“少主放心,若是透漏出一丝风声,不用少主发话,我们自己了断。”
“哪个敢来觊觎少主的家业,某家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一帮杀才拍着胸脯抡着肩膀,就差赌咒发誓立军令状了。主家富贵了,自己这些做家将部曲的自然跟着过好日子,谁要是来动主家的基业,那就是断了他们子孙的富贵路,不和人玩命才怪。
看着一帮头发花白的小老头全都化身暴力分子,秦沫很感动,但更多的是感到无奈。他们跟着父亲秦澜来大员的时候已经都不小了,基本都是拖家带口。那些年轻的大都留在了大夏,继续在战场上拼杀,谋个前程。
来大员十六年了,自己的便宜老爹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富贵,本来还有个安宁的生活环境聊欣慰,也要被即将到来的出征给打破了。
秦沫看了花名册,四十岁以下的有战斗经验的战士家将不到三千人,加上五十岁以下的也不过八九千人,这个年龄在这个世上绝对算是老爷兵了。秦沫心里不是滋味,都是做了爷爷的人了,还要把人家拖上战场,自己不是孽吗
“林伯,这次我去帝都,不要带那么多人了,只要三千就好,剩下的就在大员看家,只有我们的基业在,我们才更安全,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秦沫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当然,如果没有可靠的武力,也保不住即将到来的巨大财富。
“可中军府的军令怎么办,那里面做官的可不都是直心肠的好汉子,很多都是些黑心的书生老爷。”
“剩余的人我们在路上招募,只要快点把盐卖出去,有钱还怕招不到流民吗”帝国自从三年前新皇帝登基之后,一改以前的防御策略,年年主动出击,把兽人族的地盘祸害的不轻。但是也因为年年出征,土地荒芜,税收高涨,流民渐生。
“少主,若是要招募流民充数,我倒有个主意,我们可以招募扶桑人。”
第六章扶桑矮人
第六章扶桑矮人
“扶桑人”
“对,扶桑人。从杭州往东一直航行,就可以到达扶桑,那片国度上各个领主之间征战不休,百姓困苦不堪,为了口吃食什么都肯干,而且扶桑人拿钱卖命,非常守信。”
秦沫吸收的记忆不全,比较重要的事情还好,很多常识性的知识根本就不知道,林伯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次林伯以为秦沫不知道扶桑人,给他讲解的很详细。
可秦沫怎么会不知道扶桑呢众多影片中扶桑武士那种内心畸形的人形怪物更是给秦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忠诚、残忍、坚韧、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拿自己的肚子不当回事。
“属下当年跟艾伦出海寻找主母的时候到过扶桑,那些扶桑人虽然矮小,但是重承诺,战凶狠,比流民更遵从军律,少主若是有意就要早做打算。”
林伯的话引起了秦沫的兴趣,既然是招募炮灰,若是有可能扶桑人还真是个合适的选择,都死光了自己都不会觉得一丝愧疚。
“林伯,既然我们知道去扶桑的航线,为何不做海贸买卖”秦沫想起了这一茬,海贸获利颇丰,精灵族又善于航海,大员为何还是那么穷呢
“咳咳咳少主,艾伦一心寻找主母,自然去那些未曾有人迹之处探寻,而我们也自己走过几次船,可是一来本钱不足,二来风浪无情,后来也就不再冒险了。”
林伯听了秦沫的问询,老脸通红,惭愧难当。
秦沫也是默然,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大海缺乏足够的认识,更缺乏可靠的导航手段,导致出远海的风险被无限扩大了。海贸就成了个搏命的买卖,一般人少有染指。
“嘭嘭呯呯”一阵打斗声从秦沫的城堡里传出来,丫鬟下人在窃窃私语,感叹自己的世子殿下真是用功。
城堡中的演武厅里,秦沫和艾伦正在练习战斗技巧。艾伦身材高大匀称,是标准的大精灵体型。
而秦沫的身材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但和艾伦相比就略显单薄,看着明显比艾伦小一号。两人的动都很快,打斗的姿势更是说不出来的美感,很容易就让人看的赏心悦目,却忽略了其中的凶险。
“当”的一声,秦沫的剑又被艾伦绞脱了手,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秦沫呼了一口气,也不气馁,坐倒在地,大口喘息。
自从知道自己必须要北上出征以来,秦沫就被迫结束了自己的悠闲生活。晚上加紧修炼心法,白天找艾伦磨炼战技。他的心法是老王爷秦澜亲自传授的,修为已经不俗。但是战技却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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