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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宝掌门神情还挺得意。
马灵珑冷冷道：“你中圈套了，这女鬼是别人故意送你的。”
“什，什么？”灵宝掌门有点懵。
“为什么有人要送我个女鬼？”
“我之前进来，感觉到凤凰山地脉灵力暴走。我猜，大约是有人要窃取凤凰山的气运。所以，特意先把你们困住。”
灵宝掌门听完之后，足足愣了五秒，直着眼睛一叠声吩咐。
“快快！赶紧派人去山顶看看聚灵阵还在不在！”
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响。
迟来的山雨终于落了下来。
…
走了一趟凤凰山，赚了两笔钱，马灵珑心情却并不好。
直觉这件事与莲城的大妖和元初脱不了关系。
雨刷哗啦啦把前窗玻璃上的雨水挥下去。
他们沿着普济山曲折的山路往下走。
阴雨天，林木重重，光线格外暗淡。
陆衍抱着背包，安静坐着副驾驶位上。
他腿很长，虽然刚成年，但官方身高是185。
小黑本来就是辆快报废的坐骑，因他那双大长腿，显得格外局促。
树影从车窗外一闪而过。
略有些低沉的少年声音划破车内寂静。
“……是因为，普济山的前辈提了一下，说你要来凤凰山。还说凤凰山是名胜古迹，我一时好奇，才决定跟过来看看。”
这是在跟她解释，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凤凰山。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马灵珑：“没有添麻烦，我有赚钱。”
“那就好。”少年声音里的紧绷明显松懈下来。
他不再说话，一手支腮，安安静静坐着。
雨水哗啦啦拍打在窗外。
再次转过了一道山弯之后，马灵珑从车里摸出一个全新眼罩丢过去。
陆衍愣了愣。
“谢谢，但我现在还不困。”
马灵珑直视着前方。
“不困也戴着。再敢偷看我，我就把你敲晕了扔出去。”
陆衍：“…我没有偷看。”
他看得正大光明。
马灵珑转头看他，锋锐的眸子亮得咄咄逼人，亮得像是要把人烫伤。
陆衍与她对视几秒之后，败下阵来。
抬手遮住眼睛，声音糯软软，“我睡觉。”
他把眼罩戴起来。
安安静静坐在座椅上，果然不再说话。
却并没有睡着。
视野虽然是黑暗的，但黑暗中的一切动静都很清晰。
轮胎的摩擦声。
雨敲打在车顶的声音。
每次转弯时，车内挂着的小小铜铃就会发出泠泠的声响。
还有呼吸声，和极其浅淡的冷冽香味。
…
两个小时后，小黑停在z府城郊外的某个公交站台旁边。
“下车。”马灵珑说。
少年睡眼惺忪坐在副驾驶上，抱着背包，看上去并没有下去的打算。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想到下面的行程，马灵珑敲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就有些烦躁。
“约了人吃饭。”
陆衍：“我也饿了，你把我也带去饭店吧。”
马灵珑：“……”
“我有钱，吃自己的，或者，我请你吃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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