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好像对职业联赛不感兴趣。”聂少言想起蔺清和他说过的话，她说何浅这人虽好，技术也好，但偏偏对要参加比赛什么的非常抗拒，她开玩笑似地提过让何浅和她一起打比赛，却被何浅微笑拒绝了。
杨默又翻身面对着聂少言，吞吞吐吐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聂少言斜眼看他，“爸妈给你起名时选了个默字，你不会真的选择沉默吧？”
“我们公司的创始人，严格来说是四个。”杨默平时引以为傲的事情这时候说起来却觉得说不出口，“但每次有什么活动也好，面对媒体也好，永远都只有三个人。”
聂少言对杨默的事情还是了解一些的，便点点头接话，“我知道，三个人，个个都是麻烦。”
这是很多媒体送给龙逸阳苏易还有杨默的外号，龙逸阳的麻烦永远是外界无休的流言蜚语，苏易的麻烦则是这个家伙出了名的难应付，杨默算是轻一点的，麻烦仅仅是他不给人面子而已。
“可是何浅这人也是个麻烦，经过之前那件事后，她从不在媒体镜头前露面。”杨默想想每次公司里三缺一的情景，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所以如果想让她加入，她是不会公开露脸的。”
可能吗？聂少言皱眉，他倒是没对何浅有多大兴趣，只是假设她会成为职业选手的话，不在媒体面前露面可没那么容易。
“总之想清楚，不管是你还是蔺清姐，想让何浅做队员就要做好她不露脸的准备。”杨默还是蛮护着何浅的，“因为你这人重视成绩，所以我才会给你推荐何浅，在你们的职业联赛里，她能给你的，可能只有成绩。”
至于其他的，利益也好名气也罢，在何浅这里都会大打折扣，成熟的俱乐部一般不会接受这样的人，需要她的，只能是那些极其注重成绩的人。
比如……聂少言这样的人。
“哥，她不是个没人要没地方去的人，如果你需要她我可以替你去说，只希望如果你以后发展起来，不要因为利益而去逼她。”
“我怎么听你这话好像有点威胁我的意思？”聂少言眯眼笑，杨默能为另一个人说这么多话，真是不容易啊。
“如果她以后不做职业选手或者不会是你的队员，那我这些话你就当没听到过。”杨默不理会聂少言的调侃，有些话有些事情得提前说好，免得到时候大家都尴尬。
聂少言感觉自己有点头疼，轻轻揉了揉脑袋，“你的话我记住了，如果有用上的一天，我会每天在心里默念一遍的。”
“还有……”
“还有？还有谁？还有什么？”聂少言有种要吐血的感觉，合着杨默要么不说，一说就要说一堆吗？
“我觉得，蔺清姐很好。”
聂少言同意，“嗯，我也觉得她挺好的。”
“……”
杨默懒得再多说了，反正组战队什么的是聂少言自己的事情，他说完想说的就不会再多嘴了。反而是聂少言听完他的话之后一夜都没怎么合眼，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差点撞到门上。
杨默顶着爸妈疑惑的目光吃完了早餐，之后打开冰箱拿了盒牛奶就想出门，不出意外的在换鞋的时候被叫住了。
“你哥他怎么了？”
“思考人生新方向。”
“上次安洋来之后，我再怎么请她来家里她也不来了，怎么回事？”
杨默叹气，转身丢给爸妈一道选择题，“二选一吧，以后家里有她没我哥，有我哥没她。”
“嘿你这孩子！”
“我先走了。”
……
杨默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就把牛奶喝光了，找了个最近的垃圾箱扔掉牛奶盒，结果扔完一转身就看见聂少言站在自己身后。聂少言一夜没睡看上去却像一个月没睡，这完全不符合他平时熬夜打游戏的样子，倒像是动物园里的某种圆滚滚。
“你大学学什么的来着？”
“室内设计。”
“能不能帮我看一个地方，帮我好好装修一下？”
“你买房子了？”
“基地，我带你去。”
……
杨默其实很少用到自己专业学习到的能力，但是也不至于无从下手，只是有些问题，他还真想问一下。比如，这地方到底是什么时候买的，他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啊，聂少言瞒得也太严实了。
“很早的时候就买了。”聂少言站在房子一楼的窗边，手插兜看着窗外的风景，“但是一直没有用到。”
聂少言买的是一个独栋的别墅，按照杨默对房地产市场的了解，这样的地方……那是真不便宜啊。虽然本市的房价不算是太贵，但是这毕竟不是几十平米的房子，综合交通情况和地段来考虑的话，做基地似乎是有点浪费了。
“我知道你看重职业联赛，但既然你想自己组一个战队，那在住的地方花了这么多钱的话，其他地方要怎么办？”杨默觉得自己老哥不像是个对训练的地方要求这么苛刻的人，毕竟最开始他训练的条件着实艰苦。
聂少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回答，“其实这个地方，一开始是准备做为……和你未来嫂子一起住的地方的。”
“咳！”杨默知道聂少言和安洋有过一段感情，但他是真没料到老哥已经准备到了这种地步，那他出门时和爸妈说的二选一是不是太严重了，万一以后出点意外怎么办？
聂少言看杨默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到了安洋，便很严肃地纠正他，“但这个地方以后就是我战队训练的地方，你就放开手帮我设计吧。”
“那未来嫂子可就没地方住了。”杨默很正经地说：“你这个决定很明显是临时做的，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放手去吧。”聂少言伸手拍了拍杨默的肩膀，正想表示自己的决心时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到屏幕上的蔺清两个字，聂少言的眼皮突地跳了一下。可是接了电话之后，手机那头传过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完全不是平时风风火火的蔺清原装的声音。
“聂大神……”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杨默用口型告诉聂少言，电话那头的人是何浅。
“何浅？”
“嗯。”何浅扶额，闹脾气的蔺清真的是倔呀，也不知道昨天这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怎么连个电话都得找代打了？
“有事吗？”聂少言轻笑，杨默的嘴角也没闲着，何浅这人一向是能打字聊天绝对不打电话的，能让她打电话也是不容易了。
何浅凑到蔺清的电脑屏幕前看了一眼对手的id，“那个……傅问泽老师和蔺清约架，我这边有点事情马上要去外面，你方不方便上线帮一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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