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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宫里的太医为沈思弦看脉,整整闹了两天,沈思弦才悠悠醒来。
赵怀瑾干脆就在赵攸宁的府上住了几天,守在沈思弦的身边。
沈思弦睁开眼,原以为又是茫茫白雪,却不想见到的是熟悉的床,而赵怀瑾则倚在她的床沿。
“阿思,你总算是醒了!”
赵怀瑾见沈思弦醒来,高兴地握住她的手。
沈思弦浑身都没有力气,张张嘴,沙哑地说道:“我回来了吗?”
“是的,你回来了,你已经没事了。”
喂了沈思弦一点热茶,沈思弦渐渐清明起来,说道:“我想吃点东西。”
“没问题,我这就吩咐厨房给你准备去!”
赵怀瑾亲自给沈思弦喂粥,让她觉得有点不妥,但她现在浑身无力,也就随着他去了。
“是你找到我的吗?”
身体稍稍恢复了力气,沈思弦问道。
“是攸宁,我们一起去找的。”
赵怀瑾的语气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沈思弦四处张望,却不见赵攸宁的身影,因问道:“世子在哪里?”
赵怀瑾笑道:“自然是在随园了,这会子指不定在看书呢!他你还不知道嘛,一直都是那样的。”
沈思弦点点头,心里有些怅惘,但很快便消失了。
雁卿见赵攸宁将沈思弦带回来之后,便再也没有去看过她,虽不知就里,但还是将沈思弦醒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赵攸宁只是淡淡道:“醒了就好。”
“世子,不去看看沈姑娘吗?”
雁卿猜不透他的想法,忍不住问道。
“不必。”赵攸宁提笔伏在案上作出写字的模样。
雁卿见了,便默默退下了,没有发现那纸上还是空白一片。
赵攸宁将笔放下,靠在椅背上,眼前又浮现那日在雪地里见到沈思弦的情景。
那小小的身子,躺在地上毫无生机的模样,没有来的,叫他心头一阵慌乱。
闭了闭眼,终究还是忍不住站起身,往外走去。
站在和苑的门前徘徊了半晌,才走了进去。
却看见赵怀瑾正扶着沈思弦躺下,眼眸黯了黯,正欲离开,便听见赵怀瑾叫道:“攸宁,你来了。”
赵攸宁这才迈步进去。
沈思弦欲起身行礼,赵攸宁说道:“免礼吧!”
“世子,这次一定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我很抱歉,请世子责罚。”
沈思弦心下不安,方才听赵怀瑾说了,为了找她,几乎所有人都出动了。
“知道会给人添麻烦,就聪明一点,因为你一个,耗费了多少人力。”赵攸宁原不是想要责怪她,但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变了味。
沈思弦垂眸,道:“世子,我知道了,没有下次。”
气氛一度有点凝滞,赵攸宁率先打破沉默,道:“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说罢,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沈思弦的眼眸微微一暗,不作他想。
因先前就已经染上了风寒,加上这次又在雪地里冻了那么久,沈思弦足足养了一个冬天,身子才慢慢好转。
为此,赵攸宁还亲自派了一个丫鬟伺候沈思弦,她倒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从小养尊处优,使唤丫鬟倒是很习惯。
有日子没有见到雁卿,沈思弦难得在随园见到他,便问道:“雁卿,这段时间都没有看见你,有任务吗?”
她说的任务指的是打探消息。
雁卿无奈道:“任务是有的,不过是去看看林子。”
“什么林子?”
沈思弦不明白。
“就是那天把你困住的林子,世子让人把林子的树全都砍了,我今日就是去赔钱的。那林子可是有很多人家一起种的。”
沈思弦的眼梢微动,没有说话。
沉默了良久,又道:“想必我失踪的那几天,你也帮了不少忙,谢了。”
雁卿摆摆手,道:“世子最担心,还是他亲自把你从林子里背出来的,身上都沾满了血,想想世子那么爱干净的人,真是不容易。”
“雁卿。”
赵攸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雁卿忙止住了声。
沈思弦看向赵攸宁,有一瞬间的不自在,旋即便恢复了自然,屈身福礼,道:“世子。”
“残冬最冷,不要着凉了。”
赵攸宁淡淡说道。
沈思弦点点头,似乎有一种不知名的暗涌在两人之间漫开。
赵攸宁没有再看沈思弦,而是对雁卿说道:“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去晋王府。”
雁卿答应着去了。
“世子,那日,谢谢你救了我。”
沈思弦颔首说道。
“你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轻易死的,否则,就白白培养你了。”赵攸宁的眼睛看向别处,一副冷漠的口吻。
闻言,沈思弦心里微微一动,神情如旧,说道:“我会注意的,就算是死,也应该为了世子死。”
赵攸宁默默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口不对心,道:“尽快养好,还有任务让你做。”
雁卿来报马车备好,沈思弦屈身福礼,送走了赵攸宁。
晋王府。
赵秉德绷着一张脸,看着站在跟前的赵攸宁,道:“听说,你最近做了不少的荒唐事。”
“不知父亲指的是什么?”
赵攸宁微微颔首,问道。
“你出动了所有的人马,去找一个女奴,还让让太医给她治病,是否有此事?”
赵秉德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怒意。
“是。”
“哼,你倒是承认得爽快!”赵秉德冷声问道,“只是一个女奴,你这样做会落人话柄,你不知道吗?”
“父亲,孩儿这样做并没有错。”
赵攸宁的声音不徐不疾。
赵秉德眼眸微暗,带着猜疑,问道:“你说说,你哪里没有错?”
“父亲,你还记得赵致尧的那封密函吗?”赵攸宁问道。
“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赵秉德捋了捋胡须,问道。
“偷这封密函的,便是这个女奴,她做事沉稳,是孩儿培养的亲信。”赵攸宁的口吻还是淡淡的,但话语却十分有力。
培养值得信赖的亲信不容易,此是其一。
亲信遇害的原因不明,有查找的必要,此是其二。
赵秉德听了这话,方点点头,说道:“既是这样,倒也能理解你的做法。一个小小的女奴有这样的本事,倒是不容小觑,好好培养,说不定能有更大的作为。”
“虽是亲信,但也不要过分张扬做事,明白吗?”
赵秉德又嘱咐了一句。
“是,孩儿明白。”
是否仅仅将沈思弦当作是亲信,或许,连赵攸宁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旁人,更是无从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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