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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打算,大表哥便不合适了。
萧恕就不错。
家中人口简单,只有个妹妹。
身份不高,是个侍卫。
因他眼睛瞧不见,殷时微打量起来倒是不必顾忌。
男人魁梧强壮,尤其此刻穿着不合身的衣衫,那身腱子肉简直呼之欲出,一看就能疼人儿……
殷时微小脸霎时一红,轻咳一声赶紧将自己不合时宜的思量从脑海里撵出去。
再度望向他的时候,殷时微蓦然想起了那把绣着草原金莲花的匕首。
脸上的烫意霎时歇了下去。
攥了攥帕子,又给他面前空了的酒杯满上,貌似无意间问起:“萧郎君,那把匕首,是令妹的么?”
萧恕端起酒杯,这一次,他答得干脆:“不是。”
“……”殷时微倒酒的手顿了一刹。
她张了张口,想追问一句。
但他明显的沉闷线条,是不想再答了。
的确,她已经足够僭越。
殷时微见好就收。
成婚之人,若心里有了旁人,倒也不必强人所难。
她只得歇了心思。
……
……
天色将暮,殷时微回自己平日里住的翠微居。
半道上,廊檐下的灯笼摇曳,闷黄的光晕撒在地上。
来接她的白鸢就跟在她后头。
如她所料,白容泽忙得焦头烂额,只得遣了白鸢来。
主仆二人忽然瞧见前方跌跌撞撞跑过来一个人影。
白鸢要拦在前面,殷时微不动声色地踏前一步。
没等那人说话,她已经一脚踹在了来人的膝盖上。
“啊!”女人捂着痛处,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白鸢连忙打量,诧异出声:“七姑娘?”
殷兰婼抬起脸,眼泪如星,一颗一颗滚落。
不得不说,她哭得甚美。
尤其此刻,没有了怜惜,殷时微瞧在眼里就更添几分欢快。
她正色,故作愧疚地垂眸道:“原来是七妹妹。”
“灯笼暗淡,你又猝不及防地冲上前来,我没看清。”
殷兰婼一时挑不出错儿来,再加上委实着急,白鸢一搀,她便站起来了。
殷兰婼一把握住殷时微的手,带着哭腔:“六姐姐!我母亲不见了!”
“她定是出事了!你定要帮我把人找到哇!”
白鸢吃了一惊:“七姑娘,你慢慢儿说。”
殷兰婼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些细节,她自然不敢说实话。
白鸢倒是着急,唯独殷时微只在旁边看殷兰婼边哭便语焉不详地囫囵说着。
末了,殷兰婼哭得更大声了:“六姐姐,你要负责!”
殷时微一直默默听着,闻言抄着手轻笑:“七妹妹的话,我可是听不懂了。”
“二婶娘难道不是该在客房歇着的么?”
“便是逛园子,也合该有人跟着才是。”
殷时微意有所指:“焚鹤庄接诊的时日里,人多眼杂,白管家定然给你们派了人的。”
“还是说,你们不让人跟?”
殷兰婼脸色一白,神色躲闪起来。
安远伯府的人走后。林氏好容易才逮到机会,她憋着心眼子要找殷时微的晦气,自然不可能找个会上焚鹤庄告状的人白家仆从跟着了。
也不必她回答,殷时微一早就洞悉一切,但凡找人一问便知。
她轻笑:“六姐姐,你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