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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晟，你不喜欢轩儿，我不勉强，但你不能伤害他。”
“本王这几年容他留在王府，给了他少爷的生活，不曾害他性命，可你呢？你害得本王失了孩子。”
他知道，深宫内宅里都有很多阴私，但他没想到顾蕊汐这个看来软弱的女人竟也会如此狠毒。
她都能生下别人的野种，就看不得他有孩子？
现场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
褚灵蕴适时哭起来：“王爷，你不要再怪姐姐了，她一定是太爱您，才会做错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要再追究了，不然，姐姐伤心，又不跟我们回去，那外界的人就会说你宠妾灭妻，影响你的名声。妾身不想你受累。”
“你就是太善良，才会被人欺负。”夜晟转身扶褚灵蕴坐下，无奈地叹息：“本王早就跟你说过，有些人就不配你对她好。”
褚灵蕴娇柔地往夜晟身上靠：“妾身不想王爷难做，再说，姐姐是王爷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正王妃，妾身怎敢不敬？”
“呵……”顾蕊汐忍不住下去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女人。
“褚灵蕴，你说不敢对本宫不敬，却堂而遑之地天天用着本宫的血，还不停地败坏本宫的名声，害本宫性命，欺凌本宫的儿子，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脸说出那样一番话？本宫不开口，你还真当本宫是病猫？”
扭头看向一脸阴沉，仿若下一刻就会冲上来揍她一顿的夜晟，继续怼。
“夜晟，你是我见过最蠢、最渣的男人，没有之一。”她抬手指向褚灵蕴，冷哼：“我就没见过哪一个善良的人会让其他健康的人给她当药人，天天放人血，母亲‘死’了，还想继续将人儿子当成药人来用，血不够放，就割人肉。她可真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善良二字，顾蕊汐特意加重了语气，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夜晟皱眉，从顾蕊汐这女人嘴里说出来，灵蕴都成十恶不赦之人了。
“药人，是你自己要当的，血，是你自愿割的。”
“对！我自己蠢，以为爱你所爱，为你做好一切，就能得到回应。”顾蕊汐嗤笑：“我说愿意，你就允了。若褚灵蕴说要给我当药人，你会允？”
“你也配和灵蕴比？”
褚灵蕴于他有救命之恩，又一直为他着想，顾蕊汐呢？仇人之女，还用下作的手段逼他娶她，他没弄死她和她那野种，她就应该感恩戴德。
顾蕊汐嘲讽一笑，夜晟只觉得刺眼极了，心里莫名又烦躁起来。
他说得难道不对？这女人好好的又笑什么？
“我是不配，所以，我退出。”顾蕊汐自怀中掏出新写的休书拍向夜晟：“此后，我们一别两宽，各不相干，带着你的小妾，立刻，马上出去！”
休书？
夜晟看着拍来的纸，不好的脸色再次黑如锅底。
伸手抓过休书，用力一捏，再缓缓松手，粉末纷扬落下。
“顾、蕊、汐，本王说过，只要本王不休你，你就休想脱离本王。”
顾蕊汐：“……”
这渣男，是想威胁谁呢？
她是那么容易被威胁的？
“王爷，你别生气，气坏身体，妾身要心疼死。”褚灵蕴眼中划过一抹阴狠，赶紧上前为夜晟顺背。
抬眸，看向顾蕊汐，好声好气地说：“姐姐，不要再耍性子了，王爷为了找你，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你就休谅一下王爷好不好？就当妹妹求你……”
“你可千万不要叫我姐，我可不记得我娘那么风华绝代的美人儿生出了一个你这么专门集合人身上最差基因，心思歹毒的女儿。你再叫我姐，我怕我娘会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弄死你！”
这个贱人！
褚灵蕴差点绷不住脸上伪装。
下一刻，她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妹妹用了姐姐的血，又有了些误会，姐姐恨我，怨我都是应该的，你真要报复，咱们回府后，关上门来，可不能再让外面的人说王爷的不是。”
“戏神都没你这么精，你还当什么机关算尽的小妾？咱就没上天呢？”
夜晟当即怒斥：“顾蕊汐，你太过分了！”
嘴也忒毒了！
“我这就过分了？”顾蕊汐冷笑：“你们强行割我的血不过分？我不过就说了两句，就受不了了？你如此脆弱玻璃身，能满足夜晟么？”
“哦！差点忘了，夜晟对我粗爆狠辣，对你却小心翼翼，连稍微用大一点力气碰你都怕会弄疼你。”
“据我所知，夜晟从来就没有碰
过你，你肚子里那个莫名其妙没了的种，到底是谁的？”
此言一出，犹如水滴入滚烫的油中，炸了！
褚灵蕴慌了，脸上的血色瞬间尽褪，身体不由自主地打颤。
她只是想要让夜晟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到自己的身上，真正爱上她罢了。
她肚子里本就没有孩子，只想借机铲除顾蕊汐，让这女人再也威胁不了她。
只要夜晟一天将她当成救命恩人，他就一天不会怀疑。
而顾蕊汐一死，真相就会被掩埋。
她做梦都没有料到，顾蕊汐会在这样的时候，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做下那一局的时候，她完全忽略了这么一点：所有人都知道夜晟宠爱她，对她予给予求，便我是明媒正娶的王妃也是给她的药人，只有她清楚，夜晟从来就没有碰过她。他的心里也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她。
曾无数次，她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陌生，他看她的眼神，更似是在透过她看其他人。
夜晟也愣了。
他一直都将褚灵蕴当救命恩人，努力地想要找回当年相处那段时间的感觉，想要尽可能地对她好，让她一生无忧。
即便他总在褚灵蕴的身上找不出当年两人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他也始终是在努力着。
对于褚灵蕴，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她说的，他信！
她说有了孩子，然后，孩子被顾蕊汐弄没了，他就恨极了顾蕊汐。
直到现在，他才陡然意识到问题。
他从来不曾碰过褚灵蕴，她的孩子，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