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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马车,七八个公府的随从,应兰风闻讯出迎,见他的三弟比之前越发出挑了,其神采飞扬,外加华美衣着,一看便是贵族公子的风流气派。

相互才行了礼,后面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八、九岁的孩童,虽身量不高但已初显风采,眉目清秀,约略有几分似应兰风,正是他亡妻留下的儿子应佩。

应竹韵便拉着应兰风,道:“你看看佩儿,是不是越发像你了这次特意带他过来,不然你长久不回京内,父子两都不认得了。”

应兰风见应竹韵笑容满面,不似是来兴师问罪的,然而却也不能粗心大意,便道:“外官无旨不能擅自回京,难得三弟想着,不顾山长水远地过来,真真有心了。”

应竹韵朗声笑道:“二哥这话没的是来羞臊我的,这么多年了都没来探望兄长,你心里必然是怪我了。其实我早就想过来看看,只是府内事儿多的很,我竟总是脱不了空儿,还请二哥勿怪才是。”

说话间,就拉应佩上前:“佩儿,来见过你爹。”

应佩果然行了个礼,口里道:“佩儿见过父亲。”

应兰风点点头,他离京时候应佩才三岁多,话也说不利落,如今竟这般大了,一时颇有陌生之感。

这会儿李贤淑领着应怀真出来,见了便道:“都站在这里做什么,二郎,快请人进屋里说话。”

应竹韵忙行礼道:“二嫂子怎么亲自出来了。”

猛地看见应怀真,见她年纪虽小,可生得眉目如画,其灵透慧丽,如明珠耀耀,叫人眼前一亮,顿时便满口赞道:“这便是怀真侄女儿了不愧是二哥的宝贝,果然是掌上明珠了”

李贤淑便笑说:“自小跟着我们在这地方,不过是个粗笨的野丫头罢了”又看应佩,道:“这便是佩儿了”

应佩闻言,就上前来又行了一礼:“见过母亲。”

李贤淑听到那一声“母亲”,微微一笑,道:“真是个乖巧有礼貌的孩子,生得又好,很有大家公子的风范只是这些年来你也不在我身边儿,我也尽不到当娘的心意,你唤这一声倒是让我愧疚了。”

应佩拱手行礼,边低头恳切答道:“母亲虽如此说,佩儿心中,您依然是我的母亲。”

李贤淑笑着就来扶他:“这孩子真真叫人喜欢别多礼了,阿真,快见过你哥哥。”

应怀真在旁看着这位兄长,因她个子小,便是仰视的,正好应佩是低着头,李贤淑跟应兰风等看不到他的面色,应怀真却看得清清楚楚,却见应佩口里说“我的母亲”之时,满脸地冷笑,其轻蔑之色难以掩饰,忽然目光转动看见应怀真时,那眼角一瞥,透出几分料峭地寒意。

应怀真看着应佩这幅模样,不由地就咽了一口唾沫,慢慢往李贤淑身边站了站。

李贤淑拉不动应怀真,就催她叫人,应佩却抬头笑道:“妹妹怕是认生呢,母亲不必催她。”

笑的灿烂斯文,人畜无害似的。

应怀真目瞪口呆,斜睨此人,只觉这的确是应兰风亲生的无疑,因为这份瞬间变脸的本事可真是无人能比了。

、第20章

应兰风把应怀真抱起来,拥在怀中道:“真儿从不认生,是不是来叫三叔。”

应怀真看着应竹韵,便唤道:“三叔好。”

喜的应竹韵越发眉开眼笑,道:“好乖巧,哥哥真是大有福气。”

情不自禁伸手欲抱,应怀真忙道:“爹,我要跟表哥去玩。”

应兰风哈哈一笑,只得将她放下,应怀真便头也不回地跑进屋里去了。

当下一行人进了屋里,应竹韵又吩咐随从把马车上的物件等都搬了下来,李贤淑在旁看着,不觉诧异,应竹韵略指点着,边走边道:“都没什么别的,眼看年关快到了,我随行便带了点儿干货物件,并几匹布料,哥哥捡那稍微看的过眼去的,给侄女儿做件衣裳。”

应兰风心底也甚是意外,就道:“自家兄弟,何必这样兴师动众的呢”

应竹韵道:“便是自家兄弟,哥哥才不要跟我客套了,总也没什么好东西,都是过日子寻常要用的一些儿,我心里还觉着过意不去呢。”

如此到了客厅里,应竹韵又从袖子里掏出个长条儿的盒子,道:“说来真真是惭愧极了,侄女都这样大了,我这做叔叔的竟是第一次见,偏怀真又生得这样惹人爱,这件儿薄物,且暂做我给她的见面儿礼罢了,哥哥万万别嫌弃等哥哥上京之后,再备点儿好的,必不亏待了侄女儿。”

应兰风同李贤淑两个对视一眼,心中愈发地惊愕了,应兰风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条金链子,挂着个长命百岁的嵌宝金锁,中间是块儿碧色如水的无瑕翡翠,周围镶嵌着珍珠宝石,看来华贵之极,妙不可言。

应兰风本以为应竹韵是奉命来问罪的,见这情势已经大不像了,又哪里敢收这珍贵物件儿当下推辞回去:“不不,这委实太贵重了。”

应竹韵忙举手推了回来,道:“这是我做叔叔给侄女儿的,再说这么多年都没见我的东西,这又算得了什么若你们在府里,也早就给了,这会儿已经是晚了。”

应佩在旁也道:“父亲还是收了吧,再不收三叔得急了。再说,妹妹生得那样好,这长命锁正好跟妹妹十分相配,她戴了必然好看的紧。”

李贤淑在旁听应佩如此夸奖应怀真,纳罕之余却也十分喜欢,又看应竹韵出手大方,任凭她心思活泛,却也猜不到到底如何。

应兰风只得接了,索性便道:“上回郭家那件事,虽然父亲有亲笔信来,可我仍是未曾帮得上什么母亲必然不悦了”

应竹韵点头道:“若说这件儿,哥哥按律行事,却也无可厚非”说到这里,便微微咳嗽了声,对应佩道:“佩儿,你初来乍到,何不去找怀真一块儿亲近亲近呢”

应佩闻言起身,向着应兰风告退,李贤淑见状知道他们有事商议,就顺便道:“我领佩儿去罢了。”

两人离开后,应竹韵才道:“哥哥有所不知,按照伯父的意思,本不愿写那信的,只是碍于伯母的意思所以才不得不为之哥哥不用太过在意。”

应兰风道:“果真”

应竹韵一笑,又看了看左右无人,才凑近了些,低声道:“另外一件儿我不得不跟哥哥说明了,哥哥虽然判了郭继祖斩监侯押解上京,然而如今他已经脱困矣”

应兰风震惊:“这是何意”

应竹韵笑得别有深意,道:“还不是郭家的那位小表弟委实的好手段,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买了个人进去替了郭继祖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如今人好端端地在家中呢”

应兰风倒吸一口冷气,半晌无法做声,想到郭建仪临去那样的温和谦然、波澜不惊地,原来人家虽然在他这里碰了壁,却早安排釜底抽薪之计了。

应竹韵笑道:“那边的伯母恼哥哥,的确有她的道理但这整件事上,哥哥并无做错我听闻前日里铁骨御史自泰州过去”

应兰风听他提到林沉舟,便道:“正是前知府便是因此人头落地,京内莫非已经有了传闻”

应竹韵果然笑说:“何止,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应兰风道:“都是怎么说的”

应竹韵道:“说什么的都有,离奇的仿佛话本儿一般了,什么贪知府夜刺林御史,三太子仗剑保忠良,热闹的紧”说着便大笑起来。

应兰风也不由笑问:“这又是怎么说前面那句还可以,后面这句又如何”

应竹韵道:“自然是说东海王家那位三公子了小小年纪,倒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应兰风脱口道:“是小唐”

应竹韵看他:“小唐他的本名是唤唐毅前年才入大理寺的,不知怎么给林御史挑了去当副手,因他素来判案清明,说一不二,端的勇毅,因此又人称不二郎。此番他为保护林御史而斩了知府,十分神勇,他排行第三,家里又有东海王的绰号,又有天家骨血,故而那民间的百姓们,便都用三太子来指他。”

应兰风摇头叹说:“这也太过了,怕圣上若听闻了会不喜。”

应竹韵便道:“哥哥好似对此人十分上心又唤的那样亲密莫非真个儿有交往么”

应兰风一惊,便道:“并不曾。”

应竹韵复意味深长笑说:“然而在京内已有风声流传,说是林御史对哥哥很是另眼相看来的。”

应兰风听到这里,才蓦地明白了为何他来此四年府里冷落四年,转眼间应竹韵却盛情而来的原因了。

且说李贤淑领着应佩,出门去找应怀真,走过廊下,见如意吉祥两个兴兴头头地往后院去,她便叫住问道:“不正经干活是做什么去”

如意道:“听闻府里的三爷来了,还带了好些物件,奴婢们便想去看个热闹。”

李贤淑咳嗽了声,看一眼应佩。应佩却一本正经说道:“叔叔带的东西有些杂乱,怕府里的人不知如何料理,恐怕还要母亲操劳,母亲自去忙碌便是,孩儿自己去寻妹妹无碍。”

李贤淑见他果然懂事,心里大悦,便道:“这大家子的公子到底是不同,那好,你看着路,往前去就是花园,你妹妹习惯在那里玩耍,你直走该就见着了,也不难找。”

应佩毕恭毕敬行礼,果然自去了。

李贤淑打量他背影,叹说:“今儿见了佩儿,才明白郭家的那个小表弟为何是那样厉害,这府里养出来的个顶个儿都是人尖子不成”

两个丫鬟掩口而笑,吉祥道:“奶奶何必说这样的话,若说人尖子,咱们这儿不是现成的也有一个么”

李贤淑只当是说她,便啐道:“竟敢拿你娘打趣”

吉祥道:“奶奶别急,我说的可不是奶奶而是咱们大姐儿。”

李贤淑听了,不由也喜道:“可不是么若说人精,我们阿真可也不比他们差。”

又忙回神,嘱咐两个丫鬟道:“来的可是府里的三爷,你们认真些,别见了什么东西都失惊打怪的,免得叫人笑咱们小家子气。”

李贤淑自忙着去整理物事,应佩得了指点,一路往前,过了月门,就见眼前郁郁葱葱,便是花园到了。

应佩扫了一眼,见狭窄逼仄,也无什么奇花异草,反而种着许多果蔬之类,俗不可耐跟府里的花园不可同日而语,他心中便道:“这也算是花园么为何连朵花儿都少见,何况连做仆人的院子都算小的。”

如此又走几步,果然见到前方有两道人影在栏杆上对面坐着,一个是应怀真,另一个生得面黄肌瘦,乃是个七八岁似的男孩儿,自然是方才应怀真口中的“表哥”了。

应佩站住脚,便听那表哥道:“妹妹怎么像是有心事你那个哥哥来了,莫非你不高兴么”

应兰风沉默了会儿,才叹息道:“表哥,我觉着我像是做了一场梦,今儿才有些睁开眼了似的。”

李霍不解,便问:“是不是困了我陪你回房睡好么”

应怀真摇了摇头,不言语,李霍见她闷闷地,便要逗引她开心,想了想又道:“那么我把张珍送的那本哪吒闹海拿来,你再给我讲故事好么”因李霍尚不识字,只能靠看图猜测剧情,始终不如详细解说的明白,应怀真闲暇就给他说,一本书尚未说完。

应怀真本懒懒地,见他双眼含光,不忍拂他意思,只好答应说:“那好。”

李霍见她应了,兴冲冲地就去取书了。

当下只剩下应怀真一人坐在栏杆边上,垂眸若有所思,双足悬空,不时地晃一晃。

应佩见状,迈步就走了过去,应怀真正低头出神,一抬头看见应佩靠近,略有些受惊。她待要起身,应佩却上前一步,恰好挡在应怀真身前,道:“妹妹在这里呢,让我好找。”

应怀真见他面上带笑,又靠得极近,令得她无法动弹,便只好仍是坐着,勉强笑说:“哥哥怎么来这里了”

应佩笑道:“我在公府里就常听人说起爹十分疼爱妹妹,所以很想来看上一看,好不容易见了,自然要多亲近些才好。”

他靠得太近了些,个子且又高,应怀真须得竭力仰头才能看见他的脸,两人间又是这般姿态,委实有些不舒服。

应怀真便稍微往旁边挪了挪,想换个地方跳下地,随口应付着说:“我也听爹说起哥哥,还有一个二姐姐”刚说到这里,忽然应佩伸手,在她胸前用力一推

应怀真猝不及防,加上身子又是悬空,当下坐不稳栏杆,整个人天旋地转,往后倒了出去

、第21章

身子失去支撑,猛然往后摔出,应怀真抬头,双眼所见便是头顶那略有些阴霾的天空。

就像应佩推出的这猝不及防的一掌一样,有些往事,也同样以猝不及防之态呼啸而过。

应佩,应尚书的大公子,被誉为公府之中脾气最好的人,有口皆碑。对应怀真来说,同样也是个总是对她温柔关切,值得尊敬的兄长。

他们虽并不十分亲近,但这无碍应怀真对他的印象极佳。

然而真的如此

应佩一把推出去,忽然听到有人大叫道:“你干什么”

应佩年纪虽小,机变却快,当下手并不缩回,反而叫道:“妹妹小心”竟做出一个要拉住应怀真不叫她跌出去的姿态。

那人又叫了声:“真真”原来是李霍,魂飞魄散地,把手里的书一扔,撒腿跑了来,仓皇跳过栏杆,便去扶应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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