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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贤对自己做这些恶心的事情时,原本冷漠如冰的表情中不知何时慢慢掺杂了一丝戏谑。
对,因为他在看好戏,他看她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自己的身下崩溃闪躲,看她像被捏在手里的可以随意搓圆揉捏的面团,由着他的心意被逼成任何一个模样。即便事实上他什么也不能做。
柳尘鸢咬咬牙,带着哭腔道:“她可怜是因为你是个变态赵书贤,你是个变态你自己不能人道,便要这样折磨我全天下不会再有比你更恶心的人了”
她说完,赵书贤立刻停了动,挑眉看着她。
柳尘鸢抿着嘴带着泪,本想鼓足勇气冷冷地回看他,然而只一眼又被他给吓着了,她眨了眨眼,只好又悄悄挪开了视线。
反正她说的话,应该已经足够可以震慑赵书贤了。
赵书贤没有说话,空气仿佛凝结了一样,柳尘鸢心跳的极快,忽然有些害怕赵书贤被逼急了会杀了她灭口。
然而下一刻,赵书贤却极近温柔地道:“母后大约是这个世上最蠢的人了。”
柳尘鸢不安又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他却凑过来,在柳尘鸢的耳垂上轻轻一咬:“母后明明知道朕是不是不能人道,却又信了安贵妃的说辞那朕只好再证明给母后看了。”
者有话要说:
话说好多人表示书名看成了琉璃池上挂人头tt
其实书名来自李璟的游后湖赏莲花里那句“孙武已斩吴宫女,琉璃池上佳人头。”
,我个人觉得是表达了战乱的时候,宫廷女子悲惨的命运,所以才用的,没想到大家都觉得很恐怖tt
、第8章
什么
柳尘鸢被吓的眼泪簌簌直落,下意识就要翻身逃跑,赵书贤一下便将她压住,一面按着她受伤的右手,一面与她左手十指紧扣,硬是牵着她的手,柳尘鸢怎么挣扎也没有用,她再一次地,摸到了那个让她毛骨悚然的东西。
赵书贤语调平淡:“怎么样”
上一回柳尘鸢尚可以快速地缩回手,这一回却是被牢牢地抓着,完全不能缩回去,柳尘鸢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赵书贤你快放开我”
赵书贤道:“那怎么行万一过两天,母后又怀疑朕怎么办”
柳尘鸢想死的心都有了,也终于察觉了一丝不对劲:“是你和安贵妃联手骗我”
赵书贤在她耳边道:“安贵妃并没有骗你。朕确实从未与她行房。”
柳尘鸢震惊地看了他一眼,但赵书贤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慢慢褪去了自己的衣物,柳尘鸢立刻闭上了眼,只有眼泪不断从眼角落下,赵书贤诱哄般地道:“乖,睁开眼睛,不然母后怎么确定,朕能不能人道”
“不要”柳尘鸢哭的声音都哑了,“我错了,求求你”
“如果母后不睁开眼睛,那朕只能让母后切身体会了。”
赵书贤的炙热似有若无蹭过她的大腿,切身体会四个字说的极慢,柳尘鸢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只好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她哭的太厉害,视线都模糊了,饶是如此,柳尘鸢睁眼一瞬就吓的挪开了视线,只能不住地继续求饶。
赵书贤操纵着柳尘鸢的手,温柔又残暴地啃咬她的耳垂、锁骨甚至是其他地方,最后柳尘鸢手都酸了浑身也都又痛又麻了眼睛也哭肿了,赵书贤才在她手中泄了,而后似是满意地亲了亲她眼角的那颗泪痣。
他全程都盯着柳尘鸢的脸,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好像真的只是要证明给柳尘鸢看,他并非不能人道。
柳尘鸢则已经哭的有点喘不过气了。
她抽抽噎噎的,左手不知道要往哪里摆,那上面的东西让她简直要疯了,想下去擦手,赵书贤却还抱着她,不让她动,柳尘鸢索性哭着把东西都擦在了赵书贤松垮的中衣上。
“”赵书贤嘴角勾了勾,又很快恢复没有表情的样子,“母后怎么哭的这么伤心还不满意吗”
柳尘鸢哭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摇头,赵书贤说:“不满意”
柳尘鸢只好拼命点头,赵书贤说:“满意母后喜欢就好,朕以后常来陪母后休息,嗯”
“呜呜呜”柳尘鸢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都要崩溃了。
赵书贤把她脑袋按进自己胸膛里,肩膀微微耸动了片刻,才把她捞出来:“行了,母后累了吗休息吧”
柳尘鸢推他,想让他滚去自己的地方休息,可她说不出话来,赵书贤也不理她,只用自己的袖子把她脸上的鼻涕眼泪一股脑擦干净了:“乖,母后快点休息,朕就什么都不做了。否则”
话还没有说话,柳尘鸢就不动了,眼睛闭的死死的,只是眼泪还在偷偷渗出来。
赵书贤亲了亲她眼角的泪,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居然真的就这样睡了。
柳尘鸢满心屈辱和痛苦,根本睡不着,听他呼吸越发平稳,想推开他先离开这张床,然而赵书贤的力气太大,把她的腰箍的紧紧的,怎么也推不开。
柳尘鸢泪眼婆娑,恨不得与赵书贤同归于尽算了,她用左手抓起了被子,想闷住赵书贤的口鼻,把他给直接闷死,可被子才搭在赵书贤脸上,赵书贤闭着眼睛道:“母后冷”
她一惊,什么都还来不及说,赵书贤已经把她又往自己这边按了按,让被子完全包住了柳尘鸢,柳尘鸢差点被闷死,好半天才挣扎出了一个脑袋,真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怕赵书贤又醒,柳尘鸢一动不敢动,眼泪也慢慢止住了,然而大约是这一夜哭的太伤心,耗费了太多体力,很开她便眼皮沉沉,没撑住便陷入了梦乡。
临睡前柳尘鸢反复告诉自己,不能睡,得伺机杀了赵书贤。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柳尘鸢醒来的时候,赵书贤已经不在了,她前一夜哭的浑身酸软,只能慢慢坐起来,脑中空茫茫的。
她不敢拉铃唤冬梅夏槐进来,不敢去猜测她们会怎么看自己。
柳尘鸢一边慢吞吞的给自己穿衣服,一边坐到妆台前去,却发现妆台上用她的胭脂盒压了一张纸。
上面是遒劲有力的几个字:好好照顾尘鸢。
柳尘鸢一愣,回头看了眼那娇艳的牡丹,它亭亭而立,那两三瓣朱红花瓣格外惹眼。
柳尘鸢咬咬牙,将这写着双关语的纸撕的粉碎,又伸手想要去把那株“柳尘鸢”给砸了。
可拿起花盆,她又舍不得了,人是可恶的,可花却实在是无辜的。
她只好慢慢把“柳尘鸢”给放了回去,自己趴在妆台上生起了闷气,过了一会儿,冬梅夏槐还是按时来喊她起床,柳尘鸢总也不能一直闭门不让任何人进出,只好放她俩进来了。
冬梅夏槐神色如常,对柳尘鸢哭的红肿的眼睛视而不见,如平常一样为她端水梳洗,替她更衣,柳尘鸢看着她们忙进忙出,看着小青子探头来问娘娘今早想吃什么。
她忽然觉得,或许赵书贤和自己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就算是秘密,那也是他们都知道的秘密,只有她,还傻傻的抱着这个秘密,祈求别人不要发现。
太可笑了。
前一夜安琢言打算等御书房的人都散了再去寻赵书贤,然而一去却扑了个空,她有种不大好的预感,便去了赵书贤自己的掌乾殿,却发现赵书贤也并没有回去。
不在御书房,不在掌乾殿,也没有去她那里,那么赵书贤去了哪儿不言而喻。
安琢言派人去看椒芳宫附近转了一圈,果然发现了赵书贤的软轿。
第二天,赵书贤早早从椒芳宫离开,如常上朝,并开始着手处理禹州之事。
安琢言又一次唤来了安勤华,但这一回,她只说了三个字留不得。
那对柳尘鸢造成巨大伤害的一夜过去后,安琢言第二天并没有来请安,只派侍女来说自己要为国祈福诵经,这甚至不算是请求,只是个通知。不过柳尘鸢自己并不在意。
赵书贤不能人道的事情,是安琢言告诉她的,虽然听赵书贤的意思是,安琢言并没有骗她,可那之后造成的一系列后果,还是让柳尘鸢心里十分委屈。
只是没想到连赵书贤也没再来骚扰她。
第一天松了口气的柳尘鸢难得地睡了个安稳觉,只觉得自己宛如在岸上奄奄一息垂死挣扎的鱼终于被放回了水里。
但到了第三天,柳尘鸢心里便有点打鼓了。赵书贤和安琢言一起不出现,莫非是在酝酿什么可怕的计划
等到了第五天,早就被吓破胆的柳尘鸢更加警惕,她思索了很久,最后还是把小青子叫来了,问他宫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青子自然从吴巍那边晓得了林诺来军信之事,可柳尘鸢是闽国公主,这件事怎么也不可能告诉她,故而小青子只是回答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柳尘鸢觉得自己或许是有点杯弓蛇影了。
只是没有人打扰,柳尘鸢自然就会更加时不时的想起姜蕴和问兰,她悄悄地掉了不少眼泪,等到第六天晚上,柳尘鸢让冬梅和夏槐替自己弄了些冥纸,宫里本是不许私自烧这些的,可柳尘鸢要,冬梅和夏槐也没有办法,悄悄请示了吴巍后,还是给柳尘鸢弄了一些来。
她不好在椒芳宫内烧,便拿去了椒芳宫外的假山里偷偷烧,也不让人跟着。
柳尘鸢有之前自尽未果的经历,冬梅夏槐小青子才不敢让她一个人,只答应在假山外一点等着。
柳尘鸢蹲着往燃着火的盆里放纸钱,下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没一会儿便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她知道的,皇帝驾崩后,送灵的队伍很大,撒的纸钱也极多,可是没一张是给问兰的。
假山内空间并不大,偶有风从缝隙间吹过,盆中火时明时暗,淡烟袅绕,有些呛人。
“问兰,是我对不住你”柳尘鸢一边烧钱,一边哽咽着,“若不是我,你现在一定还活的好好的”
假山外,好几日没有见到赵书贤的安琢言忍不住亲自来了椒芳宫,想看一看赵书贤是不是又来了这里,但轿子没见到,却见椒芳宫外的假山里隐隐透出一点火光,外边则欲盖弥彰地站了三四个东看西瞧的宫女太监。
她不动声色地走近,冬梅等人见了她,惊讶地想要行礼,安琢言摇摇头,比了个“嘘”的手势。
唯一的安贵妃这样,冬梅几人也不敢说话了。
安琢言让自己的下人在外面等着,她慢慢走进去,踏在草地上,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然后她听见柳尘鸢带着哭腔说:“问兰,我知道你把鞋留给我,想让我带你回闽国可是我怎么能回得去呢,问兰,我也想回去啊如果我这辈子都回不去,将来我们在地下见面了,你不要怪我行不行”
安琢言愣了愣,终是轻声道:“太后娘娘。”
柳尘鸢正哭的昏天黑地,忽然有人喊她,吓得她几乎魂飞魄散几乎坐到了地上。柳尘鸢茫然回头,却见垂着头在看她的安琢言。
安琢言也没想到会吓到柳尘鸢,赶紧伸手把她扶起来,一边道:“是臣妾莽撞了,请娘娘恕罪。”
柳尘鸢脸上还带着被烟熏黑的泪痕,她慌张地擦了擦脸,道:“没事安贵妃此时怎么会来这里”
安琢言道:“臣妾这几日都在沉香阁没能请安,刚刚诵经完出来,便想着要来看看太后。”
“哦”柳尘鸢手上还捏着纸钱,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安琢言却像是没看见似的,她忽然凑近了一点,与柳尘鸢挨的极近,轻声道:“娘娘想回闽国”
柳尘鸢咬了咬嘴唇:“不,不是”
安琢言道:“娘娘不必惊慌臣妾说过,臣妾有一个与娘娘岁数相当的妹妹,只是早夭了。娘娘年纪这般小却孤身来此,也确实十分可怜,若娘娘愿意臣妾有一个法子,可以让娘娘顺利离开,回到闽国”
燃烧着纸钱的火盆里火已渐熄,假山之内显得极为昏暗,只有细风微拂,安琢言看着柳尘鸢惊讶的脸,轻轻拉住她的手:“娘娘,相信臣妾”
、第9章
柳尘鸢便做了个梦,梦中她站在了白竹关的战场上,周围是错落的地势,和满地的染血的泥土。
无数的人在往前冲,每一个人都信心十足,手中拿着武器,大叫着胜利不断前进,她知晓他们会输,会死,会无法守护这个地方她拼命地呐喊,求他们回来,可是没有人理她。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往前,倒下,死去,每一双眼睛都不会闭上,只满怀执念地盯着她看,那眼神让柳尘鸢心惊。
她竟觉得自己是罪人,所有人都在冲锋陷阵,可她,什么也做不了,懦弱地站在后方。
远处是燃烧着的房屋,周围是无数的尸骨,柳尘鸢怯懦地后退,后退,忽然背上挨着了什么。
她悚然地一点点转身,竟然看见了蕴哥。
蕴哥站着,然而已经死了,他和那些人一样,死不瞑目,一脸是血,一把刀从后插穿了他的腹部,露出明晃晃的染血的刀尖。
柳尘鸢嚎哭不止,她颤抖地去拉他的手,不断地喊他的名字,然而蕴哥的眼睛空空荡荡,再无一丝神采。
此时,那把插在姜蕴肚子里的刀忽然被人拔了出来,鲜血忽然喷溅而出,全部落在了柳尘鸢的脸上,她瞪大了眼睛,恐惧地抬头,却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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