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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新秩序(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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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庄家已被起义军团团围住,傅云夕手下的衙役们被缴了兵器,正垂头丧气地蹲在院角。

他们即将面临改编或是遣返原籍的命运,这些普通差役终究难逃被时局裹挟的宿命。

庄府上下人心惶惶,起义军的旗帜上赫然写着”诛杀奸臣庄仕洋“的标语。

庄老太太魏氏坐在佛堂里,手中的佛珠突然断开,檀木珠子滚落一地。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个刻骨铭心的雨夜。

十七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闪电如银蛇般撕裂夜空。

魏氏裹紧单薄的衣衫,踩着积水匆匆赶往东院。

方才丫鬟来报,老爷庄憾良又因仕洋少爷与裴家往来之事大发雷霆,竟动了家法。

“老爷!您消消气……”魏氏刚推开房门,声音便戛然而止。

烛火摇曳中,庄憾良仰面倒在太师椅上,嘴角渗出暗红血迹,右手垂落在地,指间还沾着半块绿豆糕的碎屑。

“老爷?”魏氏颤抖着上前,却在此时听见窗外脚步声。

她本能地闪到屏风后,透过绢纱看见庄仕洋推门而入。

年轻的庄仕洋在父亲尸身前缓缓跪下:“父亲,莫怪儿子心狠。您非要与裴大人作对,儿子也是不得已。”

他伸手合上庄憾良怒睁的双眼,“儿子的命,总比您的要紧。”

屏风后的魏氏死死捂住嘴,指甲陷入掌心。

她看见庄仕洋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将剩余粉末抖在那半块绿豆糕上,而后掰开亡父的嘴,硬塞了进去。

“谁在那里?”庄仕洋突然转头。

魏氏心头一颤,不慎碰倒了案上香炉。

“母亲?”庄仕洋眯起眼睛,脸上血色尽褪。

魏氏强自镇定地走出来:“仕洋,你父亲他……”

“父亲突发心疾,儿子赶来时已经……”庄仕洋声音哽咽,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母亲方才,可看见什么了?”

雨声渐歇,屋檐滴水声清晰可闻。

魏氏忽然扑到庄憾良身上嚎啕大哭:“老爷啊!你怎么就撇下我们去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余光却瞥见庄仕洋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

三日后,庄仕洋端着食盒来到魏氏房中:“母亲节哀,用些膳食吧。”

魏氏看着那碗莲子羹,想起那夜瓷瓶里的粉末。

她接过碗,大口吞咽,汤汁顺着嘴角流下也浑不在意:“仕洋啊!如今家里就指望你了。你父亲走得突然,这家主之位……”

“儿子资历尚浅……”庄仕洋却是假惺惺的拒绝说道。

“胡说!”魏氏拍案而起,“庄家上下谁不服你?明日我就让族老们开祠堂!”

她声音洪亮,手却抖得几乎捧不住碗,显示出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庄仕洋盯着母亲看了许久,终于露出笑容:“那儿子就勉为其难了。”

……

十七年后的今日,庄寒雁与苏宁站在大理寺证物房,面前摆着一副泛黄的骸骨。

宇文长安的亲笔信静静躺在旁边:“儋州知州亲验,骸骨齿间残留剧毒,与当年庄府所用绿豆糕毒物一致。”

“果然如此。”庄寒雁指尖轻抚头骨上那道裂痕,“祖父当年并非单纯的心疾发作,也不是我这个什么赤脚鬼害得。”

她想起母亲阮惜文生前三次试探魏氏的情形……

第一次送去绿豆糕,魏氏当场打翻;第二次邀其用膳,魏氏称病不出;第三次……

苏宁低声道,“夫人,你祖母魏氏寿辰将至,这次……”

庄寒雁冷笑:“哼!放心!这次她再也躲不过去了。”

前往庄府的途中,庄寒雁被一队女犯人打断了思绪。

此时庄语山正与几位齐王府女眷被拉去诏狱,见庄寒雁经过立刻撕心裂肺的咒骂道:“庄寒雁,你竟然敢造反,你这是在找死。”

“哼!我死不死不知道,但是你现在即将要死了。”

“你……”

“庄语山,庆幸你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要不然你这次绝对是罪责难逃。”

“……”

察觉了庄语山满脸的畏惧之后,庄寒雁突然感觉有些好没趣。

然后便是示意护卫继续往前走,如今的她已经是这座京城的女主人。

“夫君,希望你能善待这些罪人女眷。”

“放心!等到查清楚之后,我就会让人放了他们。”

“夫君,下面的人不会阴奉阳违吧?”

“不会的!我的士兵只会对我一个人忠心,我的意志会被他们坚定贯彻。”

“这就好。”

魏氏的居所比庄寒雁记忆中更加破败。

老妇人独自坐在窗前,面前摆着一盘未动过的糕点。

“祖母安好。”庄寒雁行礼,“孙女特来贺寿。”

魏氏浑浊的眼珠动了动:“难为你还记得老身。”

此时的庄寒雁却是取出一个锦盒放在魏氏面前,“自然记得!这是儋州特产,与祖父当年最爱吃的绿豆糕同出一辙。”

魏氏枯瘦的手指猛地蜷缩,碰翻了茶盏。

“祖母不必惊慌。”庄寒雁俯身擦拭水渍,压低声音,“孙女只想问一句,当年祖父究竟是怎么死的?”

屋内死一般寂静。

良久,魏氏哑声道:“心,心疾突发……”

“是吗?”庄寒雁取出宇文长安的信,“那这骸骨中的毒又作何解释?”

魏氏浑身发抖,泪水纵横:“老身,老身什么都不知道……”

“祖母,”庄寒雁握住老人颤抖的手,“只要您说出真相,孙女保证您晚年无忧。但若您继续隐瞒……”

只见庄寒雁突然凑到魏氏的耳边说道,“您觉得父亲会相信您守口如瓶十七年吗?”

魏氏如遭雷击,浑浊的眼中闪过恐惧。

庄寒雁起身:“再说如今父亲已经被我们的兵士抓起来了,接下来等待他的将会是审判,所以孙女只能给您三日考虑。”

“……”

三日后,一个檀木盒子被送到庄寒雁手中。

盒中躺着一株水芹菜,根部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附着的纸条上只有歪歪扭扭几个字:“兔死叶下”。

“果然如此。”庄寒雁冷笑。

她想起母亲生前说过,魏氏院中曾养过一对白兔,某日突然暴毙,就死在几株水芹菜旁。

……

大理寺公堂上,庄仕洋被铁链锁着跪在中央。

已经改头换面效忠苏宁的傅云夕一袭大理寺卿官服,“庄仕洋,庄憾良遗骨已验明中毒而亡,你还有何话说?”

“大人明鉴!”庄仕洋连连叩首,“下官确实隐瞒父亲死因,但下毒之人是周氏啊!她一直怨恨父亲不让她扶正……”

“荒唐!”此时的周如音同样被衙役押上来,只不过却是发髻散乱,“当年我不过是个妾室,哪来的胆子谋害家主?”

她转向傅云夕,“大人,民妇承认曾雇段天师装神弄鬼,但老爷默许的!他早就想……”

“住口!”庄仕洋突然暴起,又被衙役按倒,“毒妇!你为扶正不惜弑主,如今还想诬陷亲夫?”

堂下哗然。

庄寒雁隐在屏风后,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等到那个庄语山也是被衙役压上来之后,周如音眼中顿时立刻燃起了希望:“语山!你快告诉大人,那年雷雨夜,娘是不是一直陪在你房里?”

庄语山却避开母亲期盼的目光,跪地道:“大人,妾年幼时曾见母亲在祖父糕点中下药……当时不懂,如今想来……”

“孽障!”周如音厉声尖叫,“我为你谋划半生,你竟……”

她突然扑向庄语山,被衙役死死拉住。

庄仕洋假意叹息:“孽障!语山,怎可诬陷生母?”

他重重叩首,“大人,女告母当受杖刑,这罪……下官愿代她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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