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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请问我可以干掉你吗？
【[存档功能]装配中，剩余装配时间：0小时0分01秒。】
【装配完毕。】
【亲爱的玩家001号您好，欢迎登录游戏。】
一条未来睁开眼睛，在载入游戏的同时，感觉到后颈有轻微的热意，不多，只有一点，汇聚在小小的伤口处。
他成功载入游戏。
有提示提示弹出，【检测到玩家获得cg[祖国母亲在召唤]，正在加载中。】
【加载成功。】
脚步声是由五六个人的匆匆前进而形成的，还伴生了粗重的喘气声，以及：“散开一些找。”
与此同时，一条未来听到了慌乱的脚步声。
那杀气有些不解，名为：这个家伙怎么还不死？不懂事，还要让我还再开第三枪。
枪声再次响起。
谁口渴了喝口水会端正地注意自己的表情？
一枪未毙命，黑发红眼的年轻人正色了几分，不再像是在街上漫步，随意地踩着阴影躲阳光，而像是在登公交投币。
这一次，是一枪毙命。
或者说，是胖警官眼中的自己。
这条小巷有几分眼熟，地上分布不匀地汪着几滩积水，墙角地面都有日积月累的厚厚污垢，看起来令人皱眉，是一条未来击毙胖警官的小巷。
不过年轻警官和他无关。
视野晃动，一条未来看到了在视野下方的肥嘟嘟手臂，也看到了离得极近的那具年轻警官，只匆匆一瞥，视野高度便抬起。
其中有几枚是在胖警官身上的，分别是三个子弹的信息，一个面部信息和车上证件一致的信息。
从胖警官的视角，他看到自己下压了几分眉头，满意地感受枪口抵住人类额头的感觉，红色的眼睛弯了一瞬，眼睛有光亮起，像是因饱餐一顿而有些餍足狐狸。
顶着[？？？]名称的银发npc还在原地，他站在巷子深处抽烟，冷冷地盯着几米之外的车，烟的灯光明灭不定。
一条未来再次看到了自己。
枪口抵上胖警官额头的时候，整个cg的画面便都是那只黑黝黝的枪口，以及露出了几分的‘一条未来’。
新手指导npc很显眼。
连地上那具年轻警官的尸体都有两枚分析图标，一个信息在腰侧，提示了未拔出的枪。
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存档，是每一位玩家应有的谨慎美德。
又是一条分析图标浮现，不过不是定格的，是晃动的，正在由莹蓝不稳定地向预警的红色转变。
以及：杀npc灭口。
‘一条未来’持枪，脸上是一派漫不经心的表情，事实上也确实漫不经心，站在几米之外，白色的手握紧黑色的枪，眼都没眨一下，便干脆利落地扣动扳机开了枪。
不只是神情，连语气都比一开始的冰冷口吻要缓和了许多。
“枪声就在附近！”
“我听到了枪声。”
地上的轻微搏斗痕迹处有一块搏斗现场复原的分析图标，一破解，便有两具荧光的男性人体慢动作搏斗。
成年人跪在地上的高度。
他又屏息凝神。
“很久没认真看自己的脸了，原来我这么帅气，”一条未来短暂思考，愉快决定，“决定了，在被通缉之前，不毁掉样貌。”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一条未来快步走过去。
在开枪灭口掉胖警官时，一条未来其实没太在意，也没注意自己的表情：杀个npc而已，对玩家而言，不是像喝水一样完全不需要在意的事吗？
警官们赶来的方向来自未探索区域，他便原路返回，回去找那位发布任务的新手指导npc。
随着这一枪，胖警官死去，cg画面也结束，在‘一条未来’平静的神情中渐渐消散，一条未来重新站在了小巷中。
黑暗散去，一条未来再次获得了类似资料片时的视角，是模仿人类视野的视角，只是场景不再是客厅或厨房，而是昏暗的小巷。
小巷中的一切还保留着他离线时的状态，胖警官瞪着三只眼睛倒在地上，第三只眼睛有血蜿蜒而出，地上那具年轻警官一动不动，屋檐上的水滴往下坠了一滴。
一条未来扫过，果断存档。
一条未来手里的枪还是热着的。
一枪毙命。
视角的高度同样熟悉，不是成年人站直时的高度，是小孩子的高度，又或者，是……
黑发红眼，身体修长，看起来最多未满二十，戴着黑色的棒球帽，穿着一身黑色的棒球服，除了衣服白边，全身上下几乎只有握住枪的手和脸是偏白的，在浓郁的黑色中几乎衬成白纸般的白。
比如，“007。”
小巷暗了一层，灰暗中，有一枚枚蓝色的分析图标弹出。
在巷子中穿行了几分钟，一条未来便远远地看到了黑暗中的一抹银色。
在开枪的瞬间，‘一条未来’刚刚升起还没几秒的杀气又迅速褪去，平静地击毙了胖警官，宛如走路不看地面，踩死了十几只蚂蚁。
他闻声抬头，冰冷的神情缓和了几分，“完成任务了？”
系统的提示还在弹，弹出来一系列彻底结束新手关后的温馨提示，有提示存档功能已开启的，有提示再次开启寻找线索的特殊状态只需凝神的。
子弹飞速射来，视野剧烈晃动着翻滚，又爬起。
……昏迷？
一条未来多看了几眼，有些诧异胖警官的废物程度。
他缓了缓，活动着手腕，回忆刚刚看到的cg中的自己，不由得吹了个口哨，“哇哦，酷。”
“简直像是电影里的炫酷杀手一样。”
他看到了自己。
视野剧烈颤抖，但这次没有翻滚。
直到现在。
荧光图标破碎：[闻声而来的警方人员。]
[警方人员接近中，需尽快撤退。]
一条未来扫过提示，立即转身走出小巷。
另一个信息是在脖颈，图标破碎后，指引出他脖颈上的红色痕迹，汇出不久之前遭人用力勒袭至昏迷的信息。
他看向三只眼睛的胖警官，举起枪，意思意思地吹了吹根本不存在的白烟，感叹道：“我的枪法真准。”
两枪未毙命，‘一条未来’更加正色，他快步而来，终于不再漫不经心、好像开枪的不是自己一样，而是流露出了几分杀气。
比起一开始的评估和打量，他也礼貌了许多，不再用视线进行评估。
他礼貌道：“你好，请问我可以干掉你吗？”
琴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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