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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欲望之魔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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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展凛的眼神太过明显,魔王终于注意到了魔身后站着的展凛。

魔王倒也没真把展凛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展凛不过是一个羽翼尚未丰满,又还不知敛去锋芒的小孩儿罢了。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步履不变,昂首挺胸走向那权力最高处。

魔王落座后,大长老从副座上起身向魔王行礼,然后眼神扫过会议室众人,在看到魔身后站着的展凛时,大长老眉头轻皱,不悦道:“栎邢君,你身后是谁?魔族会议室怎可让人类进来?”

虽然会议还未正式开始,但也有不少魔因为大长老的话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纷纷将眼神投向魔和展凛,看热闹的、好奇的、不安好心的都有。

魔不乐意自家徒弟被外人这么盯着,于是便站起身来,将展凛挡在了自己身后,不甚在意道:“此次会议是战后总结,展凛他不仅是参战人员,还是我的徒弟,我能进,他为何不能?”

大长老不认可:“规矩就是规矩,人魔终不两立,你现在护着他,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会回头反咬你一口。”

展凛闻声收紧了抓住魔衣角的手,低着头在魔耳边轻声道:“师父,弟子不会。”

许是觉得这一句太轻,展凛在后面还加了一句“绝不会。”

“嗯,为师相信你。”

同样也是展凛才能听到的声音。

虽然他背对着展凛,但他却能想象得到展凛此刻的表情,该是着急的,甚至还有点愤然与不知所措,但也是最真实的在意。

和展凛相比,大长老的质疑也就没那么重要了,那还在意什么呢?

魔转头对着大长老咧嘴一笑,牵过展凛的手,准备离席,既然要赶展凛走,那他一起走也可以吧。

“栎邢君真当魔王宫会议室是什么地方了?不仅想带什么人进来就带什么人进来,一言不合还想走就走吗?”

大长老语气沉了下去。

魔没有理会,大长老转头就想向魔王寻个说法,却被魔王那略显阴沉的脸色给吓到了,魔王没说什么,只是抬手示意大长老退下。

魔王的目光一直跟着栎邢师徒,待到魔和展凛走到最后一桌时,魔王才突然道:“非走不可吗?”

魔王的眼神很暗,看不出情绪,完全没了刚入席时的笑意和稚意。又恢复了那个阴沉的、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态。

魔停了下来,直视着魔王的眼睛,像是想望进那瞳孔深处:“那倒也不是,但我需要一个留下的理由。”

魔王没有马上回答,坐在王座上若有所思,两人就这么隔空对视,里面有着众人看不懂的情绪。

许久还是魔王先有了动,像是妥协,又像是不耐,他隔空抛了一个小物件给魔。

魔放开了牵着展凛的手,接住了魔王抛来的物件,却在看清的那一瞬间有些愣然。

最后魔把那物件收回了袖子,像是和魔王达成了某种共识,径直回了座位。

展凛也只能跟着栎邢回席,侍女在魔王的示意下,在魔的位置旁边新添了一个席位,请展凛入座。

众魔看不清魔王究竟给了栎邢什么东西,但一直在栎邢旁边的展凛却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人界的小玩具——一只保存得很好的竹蜻蜓。

不管他承不承认,魔和魔王都有着许多他不为所知的过去,他参与不进去,也无法改变。

不管是魔每次一提到魔王的失态,还是众魔对魔王的赞誉,抑或是刚刚魔和魔王无言的约定,都代表着他们之间有着非比常人的羁绊。

这个认知让展凛感到无所适从,心口的位置隐隐发疼,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展凛心中对魔王的忌惮更甚,有什么答案在心口呼之欲出。

展凛在底下胡思乱想,魔王在王座上内心也不平静,他好像低估了这小孩在栎邢心里的地位。

栎邢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愿意遵守大多数的规则,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而这次,他能带那人类进入魔族会议室,能因为大长老的几句话,就带着小孩当众离席。栎邢对那小孩的包容维护有目共睹。

而曾经,魔的包容维护都是他的。

因为各怀心事,魔王、栎邢和展凛,在后面的会议中都不怎么说话。

大长老对栎邢师徒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但至少能够把他们当透明人,不再找他们的麻烦。

这次的会议是妖魔大战的总结和复盘,从大会中,魔才知道,原来不只是他和展凛被困云台导致收不到骨鸮的信号。

过半魔将也因为各种原因或收不到求援信号或被困路上,继而赶不上支援。

面对这个太过巧合的现象,魔王宫对此的说法是魔将中存在通敌判敌者。

因为魔将的行踪以及魔王闭关的消息对外皆保密,能接触到这些消息的魔将,这次会议都来齐了。

换而言之,通敌者就在会议室的众魔当中。

当底下的魔将问长老,魔王宫是否已确定通敌者身份的时候,大长老又回答“尚不知晓。”

这让刚安静没多久的会议室瞬间就炸开了锅。众魔在下面低声讨论着,一时间吵吵嚷嚷,大长老说了几遍安静都没能稳下局面。

最后还是一位魔将拍桌而起,止住了吵闹的现场:“吵什么吵,人大长老话还没说完呢!你们吵内鬼就能出来了吗?都给老子安静!”

该魔将名唤具鹿,剑眉星目,五官端正,性格豪迈,是从祁堃父亲那一代就效忠魔族的老魔将,天生神力,半生都在为魔族征战,立下不少战功,在魔界很有威望。

具鹿吼完底下的魔将,转头就对着祁堃喊道:“尊上,您把大伙叫到这来,又说着什么不明朗的内鬼言论,对此您是否要给大伙一个交代?”

魔王原先是不参与大伙的争论的,被具鹿一提,才把眸子从酒杯上抬起来。

说的话没什么情绪,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具鹿将军想让本座说些什么?该说的大长老都说了。”

具鹿被噎了一下,不怎么痛快:“您为一族之尊,不说亲事亲为,好歹也该表个态吧。”

具鹿气哄哄地说完就气哄哄地坐下了。

“要说态度,本座只有一言,还劳烦通敌者转述你身后之人,本座要所有对我魔族不怀好意者知道犯我魔族的代价!”

魔王的眼神坚定,全然没了刚刚的不经意,也是这个眼神说服了在座的魔将:“欺我族者,亡!叛我军者,凌!”

底下不知道是哪位魔将跟着喊了声“欺我族者,亡!叛我军者,凌!”

后面这声音越来越多,浩浩荡荡。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很是壮观,有着掀翻屋顶的豪气干云,也让会议气氛达到了最高潮。

再后面的议程就没什么特殊之处了。

魔把注意力从会议内容移开,转到了刚刚被他忽视的小徒弟身上,展凛坐在魔的下方,和众魔将一起面向最高位的魔王。

但仔细一看,又会发现展凛的眼里没有焦距。

原来这小孩在发呆的吗?魔轻笑,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魔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展凛今天喝醉酒后的种种依赖行为,又觉得心里有股暖流淌过。

这是他养的小孩啊。

等展凛发现魔在看着他笑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魔却已经转过头了。

展凛内心极度纠结。要不是场合不对,他有好多问题要问师父。

他想问魔王和师父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想问师父是否在意自己,想问师父,魔王和他谁……

但最后什么都没有问,也好像没什么立场去问。

在展凛发呆的这段时间里,关于通敌者的议程已经悄然结束。

在之前的气氛烘托下,很多魔将觉得在妖魔大战上没能大显身手,实在是不过瘾,于是想借魔王宫演武场一用,开一场内部的切磋赛。并邀请了魔王参与,其言曰,领教魔王闭关后的精进。

当然发起人也热情邀约了在妖魔大战中大放光彩的栎邢师徒,但栎邢没有当场应下,只是转身寻求展凛的意见。

“展凛,你想去看看吗?还是说我们回家睡觉?”

“魔王也会去吗?”

展凛不答反问。

魔不知道展凛内心的小九九,也不知道展凛今晚为何如此关注魔王,他只当展凛是单纯对王者的在意和向往,毕竟今晚的祁堃,样子方面确实做得很足,最后的狠话放得也很到位。

“他应该会去,毕竟他是这里的主人,他有他的责任和义务。”

魔摸了魔展凛的头,笑道:“你想去的话我们就去看看,至少今天不会无聊了。”

果不其然,如魔所说般,虽然祁堃仍冷着一张看不出情绪的脸,但也还是应下了这门邀约。

众魔浩浩荡荡朝着演武场前进,魔王和长老他们走在前面,魔就带着小孩跟在队伍后面。

出了会议室,展凛才发现,原来天都这么暗了啊,进去时艳阳高照,出来时太阳只斜斜的挂在山头。

但众人的斗志丝毫不减,昏暗的环境隐藏了很多年少的心事,也松懈了战士对欲望的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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