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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轸吃了颗丸药,未让御医给他处置外伤,丢下那样一句话后,他便在刘三的搀扶下离开了蹴鞠场地。

刘三搀扶着他走了一段,见后方再无人,淮轸抬袖抹了下鼻间的血,刘三瞧着血,难掩愤恨,道:“爷你太憋屈了,这次蹴鞠你若……不……不一定会输,还有与那陈吉安斗武,你也并不是无还手之力。”

淮轸视线投向前方,他道:“蹴鞠我并没有刻意不敌,出手么,我本也想看看陈吉安想做什么……”

刘三道:“可爷您只能被动挨打,哪怕您——”他们爷不一定打不过陈吉安。

但在那种场合,只能打不过。

而陈吉安真狠,他道:“那陈吉安有这种癖好,拿爷您来满足!”

淮轸道:“真是癖好么?”他现在还被人打得脑子有点不清醒,道:“先回府。”

刘三道:“爷,您方才应该让医正给您处置的,现下就这么回去,又要耽搁。”

淮轸道:“回去吧,我更喜欢回去。”他看着前方道,“在那里处置,平白让人看笑话,走。”

淮轸回了瑞王府,被搀扶着走进府门,路过正院时,王妃万容在正屋门处瞧着,她看着淮轸满身的杂乱,面上很有伤,脸上难掩满意,淮轸向她行了个礼,因被打,也没力气招呼人,万容未理他行礼,直接看着人走过。

待人走过后,万容招来人一问,知事情大概缘由,她道:“这野种又是在何处怎么惹了那陈家的小将军了?”

“被人打成这样,活该!”“也就这野种在外面横,这倒是遇着更横的了。”她哼笑一声。

“怎么不打死他呢。”又道。

身后的仆妇听得微缩了缩身子。

淮轸走过正院,又经过淮进俞的院落,淮进俞在屋外的茶室内,正巧走出,站在檐下,似是在瞧外间,见到淮轸这般模样回来,神色略有诧异,但未询问或者言什么,淮轸见到人,他朝人咧嘴一笑,有点讨好的意味,然后拿手微掩着自己的伤处,像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幅模样。

淮进俞直接走进茶室。

……

淮轸到了屋中,刘三端来药箱,箱内棉布、金疮药炎酒等一应俱全,刘三替他上药。

一边上,一边压低声音道:“爷,这陈吉安,打得是真狠啊。”

淮轸道:“他若有这样的癖好,当然打得狠。”被上药时,偶尔疼处,淮轸不由嘶一声。

刘三道:“瞧着爷,真心疼。”

淮轸道:“也轮不到你来心疼。”

刘三道:“是……”

他又道:“那刘公子与吴公子也是记着您呢,还有八皇子与十一皇子,他们对您被皇上命令进羽林军太不满意。”

他一边给淮轸包扎一边道:“本来爷偶尔去与人打打,不这么快入羽林营也可以,但入了当然最好,那日吴公子算是被爷您撞上了,陛下这般也是真为您‘着想’呢……”

淮轸听得,他道:“是啊,为我着想。”

刘三给他包扎完最后一道伤处,他道:“爷,日后,您一定要让这些人,都付出代价。”

淮轸道:“是,得付出代价。”

不过他手在桌案上,食指轻轻敲了敲,对于今日陈吉安一事,他总觉着他忽略了什么,但到底忽略了什么呢?

……

瑞王在一更之前回了王府,万氏替他解下身上的披风,伺候着一起用了晚食。

瑞王后到书房处理事务,管事将淮轸日落时分回到府中的情况向他言了,瑞王听后,顿了会儿,他道:“知道了。”这事他在西苑已知道了。

管事道:“王爷,二公子,伤得比较严重……”他说得慢。

瑞王在书案前,他道:“唤了大夫吧,没唤你安排下去就好。”

管事瞧着在书案油灯前的人,他不再多言了。

……

过了两日,淮轸到了一处,他以往有机会常去的地方。

阿柒处。

他在一面墙的书架前坐下。

书架很长,七层高。淮轸坐在架前,一张方桌相比书架只是一小处地方。

淮轸坐在案前,他手中拿着本书。

桌面上摆了几本。

阿柒给他端来了香果,茶点。

淮轸面上的伤还未好,阿柒瞧着,她手伸过去,将至人面前时,淮轸却忽然抓住她的手,力道有点大,阿柒轻嗔一声。

淮轸慢慢放开手,他道:“看起来,我很可怜么?”

阿柒在他面前,腿边倚着,她道:“公子怎么能可怜,公子可是瑞王府的二公子。”

而她这话刚一说完,淮轸却忽然扯着阿柒,将人拉坐到他腿上,而手瞬时掐住了人下颚。

他道:“阿柒又有小脾气了……?”

阿柒立时道:“妾身不敢,公子莫要与阿柒置气。”她声音柔柔,任是再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难免生怜惜,何况她还是个美人,身娇体软。

而掐着美人下颚的人却并没有放手,他道:“阿柒的脾气偶尔要收敛一些。”

阿柒道:“是,爷……”她身子微瑟缩,淮轸放开手,阿柒自他身上离开,从袖中却拿出一幅卷轴。

淮轸看着案上的卷轴,道:“这是什么?”

阿柒道:“爷打开瞧瞧就知道了。”

淮轸打开卷轴,入目是微黄的布色,画中好像是吵闹的场景,而手往下,画轴完全展开,正中,却有个一头青丝散落,而半侧脸被大致遮掩的人,一个,在画中,瞧着雌雄莫辨的人,若是不认识的恐会乍认成为女子,但知晓的,很快能反应过来,是男子,只是,太过雌雄莫辨。

而画上,左上角,有郎戏图三个字。

还有个背影,淮轸一看就知晓是谁,他仔细看画,看着自己,竟略一笑,这画师还知将他给“隐”了,倒是有自知之明。

只是,这人不知晓他正中画的人是谁吧,否则怎敢做这种画儿。

淮轸道:“何处得来的?”

阿柒道:“爷原来在白鹤楼,还有这等兴致呢。”她乍见到这图,还以为是个女子,结果,竟是男人。

淮轸道:“你没见图上之人很不高兴,我可没有兴致。”他说着,视线再投向那画中人,这画,画技与传神之处都是不错的,画中的人,淮轸现下想起来,还能回想起那种鲜活的愤怒。

他瞧见画中自己的手,掐住人的下颚,他脑中忽有什么一闪,但他没立时捉摸住。

阿柒道:“欢月楼内,一位许姓书生赎走了一位张姓姑娘,不过在赎走前,他给了姑娘十几幅画,让她打发楼中小厮暗中卖给一些有兴趣的客人。”

“我们欢月楼中有姑娘发现了这事,从小厮那‘取’了一幅,造成他遗失的假象,小厮没有声张。我们的姑娘取这幅画是因她发现画中有个人影似是爷,之后楼中又有人私下谈论与这幅画中景象一致的事,我令人探听,知那许姓书生还将画卖了些给黑馆……”

“之后张姓姑娘随许姓书生离去,却很快有人来欢月楼查这幅画儿……”

“这就有些不对了,所以我们也留意,查到许书生在出城刚到定安城不久就不见了踪迹,而他私下所拿去卖的黑馆也人去楼空,之后,坊间的私传很快也没了一点声息,那些人都不敢再谈,讳莫如深,说是不敢编排皇室宗亲,我们当时思量莫不是公子您……”

但,她看着画,从拿出这画儿,淮轸问的第一句话开始,她就知淮轸还不知这事,那么不敢编排皇室宗亲中的“宗亲”恐怕就是画中另一人了。

只是,淮轸能如此对待的皇室宗亲大概只有几人,但处置这事的人,手段之干净迅速,眼线之广,令人不敢小觑。

若不是他们的探子先行聪明掩饰得到了这幅画儿,他们不可能得到这可能还剩的唯一一幅画儿。

淮轸听闻,他身子坐直了些,他思量一瞬,忽而想到之前,在瑞王府花园内,他与九皇子对峙时,来到的太子,他当日的话——

淮轸想到,就是此人了,他手段如此干净迅捷,是完全正常的。

这位太子,可不是表面看起来。

而接下来,阿柒又道:“之后我们还查到,有一个人,也关注到了这件事,陈氏的小将军,那位——”

她看眼淮轸道:“就是今次前几日,打了你的陈氏四少爷。”

“我们的人观察到,他也查到了黑馆,还派人打听黑馆人的去向,以及他也同样在查那位许姓书生。”

“我们的人不敢太过于靠近他们探查的人,但陈小将军,是也知道了这件事。”

淮轸身子一瞬坐直,身体微往前倾,他看着那画儿,视线落在画面中被掐住下颚的人脸上,被掐住下颚——淮轸一时想到,他眼一瞬微睁……下颚,他之前,陈吉安揍他最后,就好像掐了下他的下颚。

淮轸眼都亮起来,他觉着自己好似是发现了什么,有什么想法在他脑中迅速勾勒成型。

过了会儿,他手按在桌案上,略有些古怪的笑,原来陈吉安,是有些……不正常的,取向啊。

不过渐渐,他又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有什么他已很接近,他是要接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近什么,当然是你快发现,是女孩子啦朋友们,随榜更,本周字数少点,主要保证文的质量,我会多存稿,下一更在16号,大家可以多攒几天来一起看辛苦大家追更……本文是我目前主要在更的,预计是年底前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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